当时,许易没仔细想,现在一想,顿时找到心理安慰了。
一般是这样,可自己何时“一般”过,还不是什么邪门,是什么。
念头到此,他便通达了。
抬头望天,一轮红日正喷薄而出,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他便辞出洞来,朝营地赶来。
他方从树林中钻出,便见程堰依旧站在树下瞭望,心中顿觉歉意。
他才踏上绿草坡,便瞧见饭堂那边,正要关门上锁。
随即,便听鼓声咚咚,却是要聚兵出发了,一通鼓落,若还不至,可是要按“失期”治罪,是要处极刑的。
许易一把抓过程堰,身形如电,朝演武场奔去。
许易到达校场时,那边已经开始整队,他眼目清明,一眼便找到了自己的队伍,钟无正伸长了脖子,到处张望。
许易归队不久,各曲曲军侯便开始整列队伍,肃杀的西风伴着苍凉的号角,一股铁马金戈的味道,油然而生。
参战九次,如此大规模地集结队伍,校阅兵卒,还是头一遭,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行将到来的一场战斗,会是一场恶战。
号角吹罢,队伍阵列完毕,偌大的演武场上,汇聚了数千人马,远方的高台上,一名玄甲长者高声发表着讲演,激励着士气,台下呼喝之声不绝。
一个个甲士皆胀红了脸,便连老油条钟无也不停地振臂挥舞。
只因台上的玄甲长者给出了许诺,此战过后,人人奖励都将翻倍,若立奇功劳,必不吝重赏,场下呼喝不绝,许易也倍觉兴奋。
历经数界,他还从不曾遇过如愿珠这般简单粗暴的好东西。
尤其是他有那古怪漩涡,对他而言,愿珠和实力之间,几乎可以直接划等号。
可以说他对实力有多渴望,便对愿珠有多渴望。
台上的玄甲老者讲话完毕,队伍便开拔了。
半柱香后,大军开拔到了广陵城外。
战争正是围绕广陵城打响,而许易前番经历的九次大战,亦是如此。
初始,许易也弄不明白,既然是战争,便有战争自己的法则。
所谓兵者,诡道也,哪里会次次选定同样的战场。
后来,许易弄明白了,一切的根源便在于广陵城上的那已渐转成纯金色的愿云。
愿云转化作金色,便意味着随时会结成愿珠。
若在太平时节,自然有专门的机构负责采集愿珠,而如今正是交战当口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