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县府大牢。
桌上放着两把官差特有的那种佩刀,还有些零散的花生壳。
两名夜间当值的狱卒正在那里边吹牛皮边喝着酒。
“哎,你说,咱们这边城县,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干点事的县守,咋就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突然间,一条黑影不知从何处就蹿了进来,在他眼前一晃而过,惊的他立时将下面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,改为了断喝:
“什么人!?”
那狱卒一下子就酒醒了一半,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,并一把按住桌上的佩刀,同时一双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的环境。
“怎么了?”两名狱卒是面对面而坐的,因此另外那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,见同伴突然间变得如此紧张,他也下意识的跟着站起了身,放下酒碗出声问道。
“刚才好像有人进来了。”先前那名狱卒凝声说道,可当他搜寻目标时,却什么都没发现,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。
“这不太可能吧,这里可是县府大牢,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擅闯进来,难道还想劫狱不成?”话虽是这么说,但另一名狱卒还是跟着转身仔细巡视了一番。
可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除了昏暗的火把光芒,再无其他一物,那狱卒扫视一番之后,心下也轻松了起来,不由打趣道:
“牢门一直紧锁,就算有人要劫狱,那他总得将锁打开吧,如此岂会不发出声响,依我看,你小子一定是喝多了!哪有什么……”
可正在这时,两人的头顶上方,却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袖破风之声。
“在上面!”
一名狱卒惊叫,可两人刚反应过来,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,一条人影已由上而下,瞬间落至两人之间,接着以掌为刀,双臂齐出,分击他二人脖颈之处。
两声闷响同时响起,别说抵挡了,那两名狱卒甚至连来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,就眼前一黑,当场昏死了过去。
直到两人昏倒于地,桌上的那两把佩刀仍然连位置都未曾挪动过一下,可见来人速度之快,使得狱卒连抓刀的机会都没有。
瞬间击晕两名狱卒之后,那黑衣人连看都未看一眼,便直朝大牢深处走去。
县府大牢,有牢房十余座,只是此时基本都是空的,只到走了几十步之后,黑衣人才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下。
紧接着,他一抱拳,单膝跪在地上,朝着牢内深施一礼,恭敬说道:“属下武越,参加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