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些。”钱浅一五一十地将穆玖其告诉她的一切都转达给厉曜:“穆玖其最后让我给您带句话,说他穆玖其是友非敌,有机会多多合作。”
“呵……有趣。”厉曜笑了。他坐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,最后才抬起头问了钱浅一句:“你怎么看?”
钱浅知道这个问题她必须要小心回答,这关系到她在厉曜眼里的存在价值。没价值的人不需要活着,钱浅没办法挑战厉曜这么顽固的观念,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价值,以防玩丢自己的小命。
她偏头想了想,之后才谨慎的说了一句:“他说的话也许不假,但此人并不可信。”
听了钱浅的回答,厉曜半天没说话,就这样在不算明亮的油灯下仔细盯着她的脸看,7788不擅长看人脸色判断情绪,因此钱浅干着急也没办法,只能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安安静静等宣判。
“话也许不假,人不可信。”厉曜突然轻笑一声:“你倒聪明,什么话都让你说齐了。”
“大人,我们那日从玄堂顺利脱身的确诡异。”钱浅一脸认真的答道:“而且含雪小姐也脱身了,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忙。右护法精心布了局,没道理就这样空手而归,我们和含雪小姐都走脱了,反倒像是特意给您送药似的。”
“那你为何又觉得穆玖其不可信?”厉曜不置可否的模样,语气平淡的继续问道。
“因为我认为,我们去玄堂取药那一局,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大人您。”钱浅摇摇头:“就算白虎堂的人及时赶到又如何?他们拦不住您。您重伤无法与他们对战,但城里地形复杂,您想要走脱还是容易的。但穆玖其来找我,我总觉得不单单是想要个顺水人情这么简单。”
“你是怀疑他背后的人是厉含雪?”厉曜眉头微挑,脸色却无太大变化。
“不排除有这个可能。”钱浅略一犹豫,又摇了摇头:“但我不能确定。”
“他背后的人不是厉含雪。”厉曜的语气很确定,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冲钱浅一扬,但紧接着又笑了:“我倒忘了,你看不见。”
妈蛋!一天不讽刺两句不舒服嘛!钱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,力求显得乖巧无比。
“我今天恰巧碰到有趣的事。夜影楼在追杀几个白虎堂的鹞子,我从白虎堂的鹞子手里得到一封信。”厉曜又展开了那封信,摊在自己面前:“之前这信里的消息我还有所怀疑,但你得到的消息,倒坐实了信里的内容。穆玖其背后的人不是厉含雪,他是夜影楼的人。”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