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夕阳开始西下,他们突然听见外面停车场处有争吵的声音传来。
“张老,你怎么又来了?我很为难啊!”酒店经理沈康用脑袋很痛的语气说道。
商见曜刷地一下贴到了玻璃窗上,看见一个戴着灰白色较深铝锅、黑色制服洗到发白的人立在那里,腰板挺得笔直。
那人用苍老的嗓音和略快的语速道:
“你为难个什么劲?我过来散个步怎么了?我又没干别的事情!”
至少现在还没干。
“张老,现在是戒严时期。”沈康语重心长,但态度又不敢不好。
商见曜侧过了脑袋,询问起龙悦红和白晨:
“是你们上午遇到的那个?”
虽然对方戴着铝锅,只露出鼻子以下部位,龙悦红没法从样貌上进行辨认,但他听得出声音:
“对,是的。”
蒋白棉也走了过来。
她望着下方戴灰白铝锅的老者,自言自语般道:
“对啊,之前我怎么没注意,他是在戒严状态下,来到酒店停车场的……”
这个时候,戴着铝锅的张老“哼”了一声,指着沈康道:
“当初把我们送去疗养院的时候,物资统筹委员会的人可是说过:
“‘你们要是在疗养院待得烦了,可以到周围走一走,这片区域就相当于你们的院子。’
“我合计着,就算戒严,我在自家院子里散步,也不碍谁的事啊!
“你呀,该管的不管,不该管的瞎操心,还偷奸耍滑,好吃懒做,爱贪小便宜……”
沈康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却又不敢回嘴。
就在这时,张老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:
“是啊是啊!”
商见曜不知什么时候已跳出窗口,三两下落到了一楼。
这看得沈康一愣一愣。
“你是……”张老移动身体,转向商见曜,仿佛在打量他的大头鞋,以确认是否见过。
商见曜还没来得及回应,沈康已是嗫嚅着道:
“张老,我只是担心出什么岔子,您老,您老慢慢散步,我还有事!”
他飞一般离开这里,返回了酒店里面。
这个时候,蒋白棉也两个起伏间,跳到了商见曜旁边。
商见曜上前一步,热情地伸出双手,试图去握戴铝锅的老者:
“张老,我对你们的事情很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