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个“无心者”的消息、旅馆老板乌戈凝重的表情和晚上会停水的广播通知混杂在一起,形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氛围,让“旧调小组”四位碳基人都保持住了沉默,一时无人说话。
乌戈抬手摸了摸金色的头发,神情恢复了正常,语气略显抱怨和急促地对蒋白棉等人道:
“快去把卫生间里那些盆子、水桶装满,要洗澡的就赶紧洗了。”
他边说边走向了一楼大厅后面,似乎要为停水做些准备。
他表现得是如此平常,看起来早已适应类似的事情。
这让打算问一问最近“无心病”情况的蒋白棉等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听老板的,把必需的水源储备好,洗去沿途积累的肮脏和疲惫。
等“旧调小组”忙完了这一切,太阳已是西斜,眼看着就要落到地平线上。
“我们今晚就不做正事了,出去找点吃的,然后回来睡觉,好好休整,充个电,维护下系统。”蒋白棉后面半句话是看着格纳瓦说的。
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电表,或新或旧或拼凑。
其他人点头之际,商见曜已是率先走向了房门。
然后,他被蒋白棉一把给抓了回来。
“先等等。”蒋白棉没好气地说道,“我和小白得先化个妆,不,做个伪装。”
她们化妆当然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看,更光鲜亮丽,而是让自己显得平凡,不那么引人瞩目。
白晨摇了下头:
“我就不用了。”
她在“最初城”生活过,知道自己这种荒野流浪者出身的灰土人女性属于比较常见的类型。
蒋白棉看着她,笑眯眯说道:
“难道你想被人一眼认出来?”
白晨默然了几秒,点了点头。
“我也要!”商见曜跟着说道。
蒋白棉瞥了他一眼,没有理睬。
她知道,自己如果反驳,商见曜肯定又会拿出“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自己”的理论回应,或者从另一个角度给出清奇的“原因”。
他们很快搞定了这些事情,随意地在青橄榄区这个名为拉贝街的地方找了家餐馆。
餐馆的名字很朴素,叫做“阿克森”,这是红河流域一个地区的古称。
据说当初建立“最初城”的那些人里,来自阿克森的占据主流。
老板兼职着侍应生,套着件亚麻制的衬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