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早已感应到有人过来,等在了门口。
“我刚想出门看看。”蒋白棉笑着对外面的女士解释道。
这女士是昨晚杀死尤金的人之一,眼睛很大,留着头刚过耳朵的短发,看起来既知性,又年轻,让人难以准确地判断年龄。
“还有十分钟呢。”这女士寒暄了一句后道,“谷常乐,你们昨晚见过的。”
“我就不自我介绍了,要不然报个假名也没什么意思。你可以叫我大白。”蒋白棉自我嘲讽道,“他嘛,他没名字,用‘喂’就行了。”
她这是报复商见曜之前的拆台。
谷常乐没接这个话,转过身体道:
“在顶楼,那里阳光比较好。”
下午1点半到5点半是没有电的。
看了眼谷常乐脖子上似乎比昨晚艳丽了不少的花围巾,蒋白棉快走两步,与对方并肩而行。
她“职业习惯”发作,颇为好奇地问道:
“谷姐,你怎么会想着凑钱请‘临时老师’?”
谷常乐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,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起来:
“我之前一不小心有了个孩子,又舍不得把她打掉,就这么生了下来。
“我不想她将来和我一样,总觉得能识字应该会好一点,能多一些机会。”
蒋白棉附和着道:
“确实,野草城局势相对安稳,识字是一个优势。
“孩子已经去教室了?”
她不知道“临时老师”讲课的地方叫什么,只能用最常见的名词来定义。
“她才两岁,怎么去?”谷常乐笑了,“我把她放在南姨那里了。”
蒋白棉边爬楼梯,边若有所思地问道:
“你是想自己学会了再教她?”
“对啊。我现在还年轻,还比较受欢迎,有挑选的余地,收入也还稳定,再加上枪店的分红,能支撑起请‘临时老师’的费用,再过个几年,等到安安长大,能够自己上课,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,还有没有现在这种状态。我就想着吧,我先多学点,到时候再差也能自己教她。”谷常乐说起了自己的考虑。
“没错,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。”蒋白棉赞了一句。
啪啪啪,商见曜也鼓起了掌。
这么聊天中,他们来到了五楼,进了一个靠巷子的,相对宽敞的房间。
外面的光芒透过四面玻璃窗,将内中的床铺、桌子、板凳、纸张和简易黑板都照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