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打底子下大雪,民间的说法从来都是有道理的。这不,雨停了,可下起雪来了,不一会儿地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层。
谚语又说,今冬麦盖三层被,来年枕着馒头睡。虽然有点夸张,但道理是有的。只要今年的雨水足够多,那么来年肯定是个丰收年。今年根据地里种了许多小麦,照今年的雨水看来,明年很有希望能解决一定程度的难题。
西北风猛吹,大雪纷纷下。
天地一片笼统。
天上地面都被白雪盖住了,不管是罪恶还是良善。
沂城龙门客栈屋檐下挂了一具尸体。
尸体赤裸,喉部一道齐刷刷的伤口,显是被利器一击封喉。
铁钩一端从喉部刺入,另一端固定于檐下。
尸体全身泛黑,好似是中毒而亡。腹部被刨开,内脏被淘空,死状极惨。
客栈内人丁寥寥,靠窗的位子端坐一黑脸男人。
虽然瘦,但很精神。
“老板,炖个小鸡。”男人拍者桌子喊着。
老板:“来了!小二,快把门口挂着的那只乌骨鸡拿下来给做了!”
小二应了一声,把屋檐下的尸体取了下来,拿到后面做了。
小鸡做好,端上来了,一股香气直冲黑脸男人的心肺。“老板,烫壶老酒来。”男人又喊。
“来了!”老板赶快送上一壶热酒。
正在这时,门口中人影一闪,又一个人冒着大雪进了客栈。
此人一身鬼子打扮,军帽,军衣,长筒马靴,外带一把王八匣子。披着一件军大衣。标准的鬼子军官打扮。
来人是鬼子车站的一个副站长,出了名的酒鬼。
一般的鬼子是酒鬼色鬼加财迷。可这个鬼子不好色不贪财,唯好杯中之物,但他有一个规矩——每次喝酒不超过半斤,也就是小客栈里的酒壶的一壶,以他的酒量,刚刚好,不觉醉。
这个鬼子每天一次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起码有三百天要来客栈喝上半斤。
看到这个鬼子进来,靠窗坐的黑脸男人站起身来,向着鬼子打招呼:
“太君,这边坐,小鸡的干活。”
“你的,什么的干活?”鬼子根本就不被黑脸男人的小鸡所诱惑,虽然他很馋那只鸡。
“太君,我的为皇军服务的干活,特务队的李队长是我老婆的表姐夫的哥哥的妹夫的邻居,我们的关系,铁的很。我的,良民的干活,良民大大的。”黑脸男人一脸真诚的说着。
“哟西。”看样子鬼子大概被黑脸男人的话镇住了,然后就真的在黑脸男人的面前坐了下来。
“老板,再来一壶酒。”黑脸男人一边给鬼子倒上一杯酒一边对店老板喊。
鬼子毫不客气的夹起一条鸡腿啃起来,几口就把鸡腿啃光了,然后端起酒杯一口而干。
“好酒量!”黑脸男人满脸堆笑一边恭维着鬼子一边给鬼子又倒上一杯酒。
“嗯,你的,大大的好。”这时,店小二又送来上一壶酒。
然后两人边喝边说话,一个特意恭维,一个喝的痛快,两人“谈”的十分投机,不一会儿两壶酒就喝光了,一盆鸡也吃的差不多了。
“老板,再送壶好酒过来。”
“不不不,今天不能再喝了,我的还要值班,今天有一趟车经过这里,我的要去看看。”
“什么重要的火车还得太君亲自去看?让站长去看看不就得了,怎么还要劳太君您的大驾呢?”黑脸男人继续恭维鬼子。
“不,这趟火车装着给帝国皇军的给养,非常重要,我的要亲自去看看。”鬼子已经被黑脸男人的马屁拍晕了,那里想到自己其实不过是个副站长,站长级别要比他高。
“没事的,天还早着呢,再喝一点吧。”黑脸男人一幅请客的样子。
“不可以的,火车九点钟就要到了,虽然现在时间还早,但我的要去看看,为了缔造大东亚共荣圈,帝国皇军既要这些给养,我的不能耽误。”然后,鬼子拍拍屁股就走了,正如他轻轻来,带走了大半盆子的乌骨鸡和一壶美酒,只留下一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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