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真就照着康小桥的话来了,回到房间的吴秀梅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一顿扔,气的都要疯了。
就她这嚣张跋扈的性子,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转好?
不过,就算如此生气,她还尚存理智,不敢摔茶碗,就怕响声太大,把夏友义招来。
此刻她恨的嘴角都流血了,双眼怒瞪,咬牙切齿,“好一个夏友义,好一个夏友义----”
那疯狂至极的样子,把身边的两个女儿吓的直打颤,她们从来没见过自家妈这模样过,虽说以前也会抱怨,也偶尔愤怒,可是,从未如此,如此像个疯子一般。
这会儿,夏子宽上前,端着一碗粥淡淡的道:“妈---,你还是省省力气吧,要懂得修身养性了。”
吴秀梅刷的抬起了头,直直的看着夏子宽,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,都是白眼狼,白眼狼,我白生了你,白生了你。”
夏子宽也不生气,依然淡淡的道:“妈,你在这样,谁都救不了你。”
“夏家是欠着吴家的情,可是,这么多年,对你的忍让和宽容,对吴家的厚颜无耻,已经忍到了极致。”
“你在这样作闹下去,真想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境地吗?”
“这么多年,你没有得到父亲的心,那是谁造成的?这都说,人心是肉长的,父亲的性子如何,我最清楚,我不止一次规劝你,可是,你都怎么做的?”
“你越是如此,就会把父亲推的越远,原来越远......”
“你在夏家,还是夏家的儿媳妇儿,是我们的母亲,是一名军嫂,是一名将军夫人,可是,你回了吴家,你有什么?”
“舅舅们的嘴脸,你看的还少吗?他们只会拿你当要挟夏家的工具,你可知道,吴家这颗蛀虫,夏家早就有心要拔出,碍于当年的情分,一直隐忍---”
“如果,你在如此,跟夏家决裂,夏家不是付不起代价,到时候你要如何自处?妈,你该醒醒了。”
说完把手里的粥碗随意的往桌子上放,传出,砰--的响声,随后,一脸阴沉的道:“清竹清菊,你们看着妈,以后处处规劝,她要是被休回了吴家,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,以后,都记得谨言慎行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了,空留吴秀梅发疯了一般的撕扯枕头,两姐妹心惊胆颤不已。
“孽障,孽障,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,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,跟他爹一个德行,一个德行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