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洋面色一僵,滑开视线,望着许清嘉的车龙头不吭声,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狂跳起来。他不想骗她,可又怕她生气,不禁纠结。
许清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思来想去,她觉得晏洋最有可能做得出来。
一问就给问出来了,这家伙一点掩饰都不会。
许清嘉整了整脸色,郑重道:“晏洋,谢谢你,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。”
晏洋忙转过脸,眼神中带着忐忑,小声道:“你不生气?”
许清嘉用力点下头:“我怎么可能不生气,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,但是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,你知道吗?”
晏洋垂了垂眼,握着车把手,闷闷道:“她欺负你们。”
“她是坏人,可咱们不能让自己成为像她一样的人,对吧。”许清嘉义正言辞,心里想法却和嘴里说的不尽相同。
真逼急了,许清嘉觉得保不准自己也得行非常之法。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,薛家人的行为恶心,但他们只是不道德尚未犯法,正常途径收拾不了他们,也许舆论会谴责他们,但是对于一些人而言,流言蜚语不痛不痒。
为什么不少人渣过的不错,因为他们遇上的都是好人。
对付这种人,以恶制恶也是无奈之举,不然只会纵容他们继续作恶。
但是许清嘉心里又知道这种方法是不对的,不可取。她怕晏洋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在很多事情上,晏洋比许家阳都要单纯,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,不少地方都是一片空白。
许清嘉怕他走岔了道,现在只是找人打一顿,自己要是再夸他,他做得好,做得对,做得呱呱叫,许清嘉真有些怕他下次闹出更大的动静来。
在这一刻,许清嘉体会到了养孩子的不容易,思想教育那真是个大问题,怕他太软被欺负,太硬又过火,惹来麻烦。
许清嘉斟酌了下:“晏洋,下次你别这样了。要是那家人还是冥顽不灵,我们可以去他们的单位告状,单位领导总是讲道理的,现在的领导管的可多了,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有可能丢了工作。”眼下的工作可都是铁饭碗,不像后世丢了就丢了呗,那真是传家之宝。
“要是还没用呢!”
许清嘉词穷了下:“那就到时候再说,反正你不能再干这种事,知道吗?”就算要做这也是他们家该做的事,哪能让他来,他家里那个背景,传出去影响太坏。
晏洋没接话。
许清嘉沉下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