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长安哭了很久,但一直压抑着,这个猛虎一样的男人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哭的。
肖紫葵走出来找人,见到楚河不由询问:“老柳呢?”
“他上厕所。”楚河指了指厕所,肖紫葵走近,也听到了哭声。
肖紫葵瞬间又红了眼睛,几乎掉泪,但还是忍住了,热情地拉楚河进包厢:“好了好了,进来吃蛋糕吧。”
楚河并不拒绝,现在可以进去蹭吃蹭喝了。
柳芷晴还在里面,显然哭过了,正坐着玩手机—其实并没有玩,就是找个东西安放一下双手和心灵。
楚河进来,气氛就活跃了,柳芷晴也不玩手机了,偷偷问楚河:“我爸呢?”
“上厕所呢。”楚河笑了笑,柳芷晴又沉默了,她不知道父亲的反应,也不知道矛盾解决了没有。
老半响过后,柳长安还没有回来。
肖紫葵急了,要去逮他,不料收到了短信。
肖紫葵点开一看,又是笑又是哭的,叫人摸不着头脑。柳芷晴也看,那短信正是给她的。
“老婆,告诉芷晴,我看开了,钱没屁用,身份地位也没屁用,芷晴以后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不肯继承家业也无所谓,大不了把集团卖了,咱们当个股东养老。还有,告诉楚河,他小子要是敢欺负芷晴,我让他尝尝唐刀的滋味。”
柳芷晴一看,捂住了嘴,眼泪直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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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楚河和柳芷晴留宿,而柳长安竟然跑去钓鱼了,说是跟老朋友约好了夜钓,不钓到大货不收杆!
肖紫葵自然是一顿埋汰,但眼角都是笑。
翌日大早,柳长安还是没有回来,估计钓得正欢。柳芷晴和楚河告别肖紫葵,要回江城去。
“妈,我先走了,有空再回来看你和爸爸。”柳芷晴笑着道别,肖紫葵紧紧抱住她:“记得常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保时捷缓缓驶离,院子里又冷清了。
忽地,一个人头从庭院东边围墙探进来张望,他一脸油腻,头发乱糟糟,脖子上还有泥渍,跟掉进了水沟似的。
肖紫葵一眼看见了他,不由大骂:“老柳,你搞什么鬼?爬墙干嘛?”
“芷晴走了吗?”柳长安翻上墙,将手里的兜网和渔具丢进来,“我昨晚爽死了,钓了十几条大货,都是五六斤的。”
“是吗?那鱼呢?”肖紫葵只看见渔网里有几条拇指大小的小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