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,唐僧可说此时就是佛门的逆鳞,眼看功德即将圆满,谁敢在此时动佛门的蛋糕?至于受些皮肉之苦,嘿嘿!有胆尽管来!
孙悟空想通了,遂也不再着急,既然连石岳都未曾提及过,显然是并不打紧的一个环节,不然又如何还能过得前方的小雷音!
另一边,却说老者将唐僧卷至一座烟霞石屋之前,遂将其轻轻放下,然后施礼道:“圣僧休怕,我等不是歹人,乃荆棘岭十八公是也。因风清月霁之宵,特请你来会友谈诗,消遣情怀故耳。”
唐僧闻听,见对方似真个无恶意,却才定性,遂向四周仔细观瞧,只觉月明星朗,忽又听得人语相谈,有声音传来道:“十八公请得圣僧来也。”
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见对方一句一个圣僧,无不可客气气,唐僧遂更感放心,不由抬头观看。
却见乃是三个老者,前一个霜姿丰采,第二个绿鬓婆娑,第三个虚心黛色。三人各各面貌、衣服俱不相同,都来与其见礼。
唐僧赶忙还礼,道:“弟子有何德行,敢劳列位仙翁下爱?”
之前自称十八公的老者笑道:“一向闻知圣僧有道,等待多时,今幸一遇。如果不吝珠玉,宽坐叙怀,足见禅机真派。”
唐僧躬身:“敢问仙翁尊号?”
十八公笑道:“霜姿者号孤直公,绿鬓者号凌空子,虚心者号拂云叟,老拙号曰劲节。”
事实上唐僧依旧是留着自己的心思,如今却是已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感悟,所谓江流儿,取经人,金蝉子,一切的一切,但只是不愿意去深想。
闻听对方报号,唐僧依旧是问道:“四翁尊寿几何?”
孤直公哈哈笑道:“我岁今经千岁古,撑天叶茂四时春。香枝郁郁龙蛇状,碎影重重霜雪身。自幼坚刚能耐老,从今正直喜修真。乌栖凤宿非凡辈,落落森森远俗尘。”
另一凌空子跟笑道:“吾年千载傲风霜,高干灵枝力自刚。夜静有声如雨滴,秋晴荫影似云张。盘根已得长生诀,受命尤宜不老方,留鹤化龙非俗辈,苍苍爽爽近仙乡。”
拂云叟也笑道:“岁寒虚度有千秋,老景潇然清更幽。不杂嚣尘终冷淡,饱经霜雪自风流。七贤作侣同谈道,六逸为朋共唱酬。戛玉敲金非琐琐,天然情性与仙游。”
最后劲节十八公同样哈哈笑道:“我亦千年约有余,苍然贞秀自如如。堪怜雨露生成力,借得乾坤造化机。万壑风烟惟我盛,四时洒落让吾疏。盖张翠影留仙客,博弈调琴讲道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