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站在那里,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皱,有些失神。
别墅门再次打开,蚂蚁缓步走了过来,挨着陆山民坐下。
“抽烟不?”蚂蚁递出烟盒。
陆山民犹豫了一下,从里面取出了一根。
蚂蚁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,自己也点上一根。
陆山民吸了一口,又呛又辣。
蚂蚁惬意地吐出一口烟雾,“人生就像这烟,抽一口少一截,等抽完的时候,人生也到头了。”
陆山民听得云里雾里,“大黑头伤得重不重?”
蚂蚁轻轻地弹了弹烟灰,“重与不重要看怎么说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蚂蚁沉思了半晌,摇了摇头,“不好说。”
陆山民有种暴起打人的冲动,“说重点。”
蚂蚁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,“为兄弟杀兄弟,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”
陆山民眉头微皱,刚才太紧张大黑头的伤势,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傻大个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蚂蚁那张满是芝麻的脸充满了忧伤,嘴巴一张一合间,怪石嶙峋的龅牙若隐若现。
“你知道吗?”
陆山民耐着性子听着,但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下文。
“知道什么?”
蚂蚁笑了笑,但看上去更像是在哭。
“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,但我没有珍惜。”
“哦,然后呢?”
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儿说出那三个字。”
陆山民拳头紧握,“你知道吗,我现在很想打你。”
蚂蚁撇了陆山民一样,轻笑一声,“虚张声势,你跟老大不一样,你是个文明人。”
陆山民实在忍不住,起身抬腿就是一脚将蚂蚁踹翻在地。
“老子问你大黑头的伤势,你的爱情关我屁事!”
蚂蚁没有生气,若无其事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头含在嘴里,起身拍了拍屁股,重新坐在了石凳上。
“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饶是陆山民现在脾气很好,但也有些抓狂。
蚂蚁没理会陆山民紧握的拳头,自顾自地说道:“可惜她死了。”
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皱,昏暗的灯光下,蚂蚁狭小的眼眶里闪着泪光,这让陆山民升起一股愧疚,重新挨着他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