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,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坐在他对面的马鞍山受到的冲击比他更大,甚至是冲击了他原本的人生观、世界观和价值观。
一直以来,他都是个很有原则的人,也一直在死死的恪守自己的原则。
当有一天,渐渐发现这些原则之上还有更高的规则,那种颠覆性的冲撞就不仅仅是无力,而是痛苦。
马鞍山伸出手,“给我一根”。
季铁军把烟盒和打火机推过去,“自己拿”。
马鞍山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,拿着打火机迟迟没有打燃。
季铁军淡淡道:“你以前一直是个很果断的人,现在点根烟也开始犹豫了吗”?
马鞍山取下烟,放下打火机,“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”。
季铁军吐出一口烟雾,“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”。
马鞍山犹自说道:“不该是这个样子”。
季铁军叹了口气,说道:“别死脑筋了,你知道局里的同事怎么评价你吗?怪胎、异类!要不是我压着,你早就被踢到基层当交警了”。
马鞍山神色有些痛苦,“难道真是我错了”?
季铁军安慰道:“你没错”。
马鞍山看着季铁军,“那是谁错了”?
“谁都没错”。
马鞍山眼神中带着迷茫,“谁都没错,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”。
季铁军提醒道:“你是一名警察”。
马鞍山淡淡道:“正是因为我是一名警察,我遵守制度,坚守原则,维护法律,怎么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怪胎和异类”。
“也许是因为”,季铁军揉了揉脑袋,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:“也许是周围所有人都成了异类,正常人就显得格格不入了”。
马鞍山愣了一下,“你这么说,我好受多了”。
季铁军问道:“你到现在还认为陆山民有罪吗”?
马鞍山的一双鹰眼深邃冷毅,“我还是坚信,这个世界应该交给法律、制度来管理,这样的世界里,不该有个人英雄主义,不该有陆山民,更不该有影子”。
“法律、制度,都是由人制定的”。
马鞍山说道:“是由多数人制定,约束住所有人”。
季铁军看着马鞍山,“你说得都没错,但是这个世界就是有影子,有陆山民,也有法律约束不了的人和事,怎么办?你抓谁?你又抓得了谁?”。
季铁军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这几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