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看出了一抹不可思议。吕震池自然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但在他看来,吕松涛没有经历社会险恶磨难,就像一只关在笼中保护得很好的金丝雀,不知人间艰险。在他看来,吕松涛的想法和行为只不过是一种未经世事的幼稚的表现。
但纳兰子建是一个幼稚的人吗?
田岳怔怔的看着纳兰子建,在他的眼中,纳兰子建是所有豪门子
弟中最成熟,最阴险狡诈的人,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最纯粹的读书人沾边,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血淋淋的斗争中成为纳兰家的家主,还能把他这样的人算计的死死的。
他们无法相信,也绝对不会相信。
这几天接触下来,他们非常清楚纳兰子建是个斯文扫地,毫无底线的人。他所读的一切的书,不过都是他的工具而已。
“不信”?纳兰子建得意洋洋的问道。“那你们可以换个角度想,你们可以认为我是一个高傲自负,标新立异,不屑于与普通人为伍的人”。
田岳和吕震池皆是警惕的盯着纳兰子建,他们知道,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,实际上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,看似天马行空的胡诌乱吹,实际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明确的目的,一不注意就很可能在心理上被他拉进沟里。
“既然我们已经认输,有什么话呢就直说,没有必要兜兜转转”。
“我只是想让几位叔叔更加了解我而已,既然你们急不可耐,那我就直截了当的问了”。纳兰子建顿了顿,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。“陆山民在哪里”?
两人先是楞了一下,随之又笑了笑。田岳淡淡道:“纳兰贤侄,你这么聪明的人,怎么会问出这么好笑的问题。我们自大罗山下被你劫持来之后,时时刻刻都在你的监控之下,你觉得我们会知道吗”?
纳兰子建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,笑道:“那倒未必,两位叔叔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,说不定知道呢”。
吕震池摇了摇头,“陆山民失踪了倒确实让我很意外,不过连你都不知道他的下落,我更加不可能知道”。
纳兰子建半眯着眼睛,笑眯眯的说道:“你们不是暗中与他结成同盟了吗”?
此话一出,不仅是田岳和吕震池,就连在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吴民生也猛然睁大了眼睛。他们不是没领教过纳兰子建天马行空的跳跃思维,但还是被他毫无逻辑的话语所震惊。
田岳黑着连反问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”?
“字面意思”。纳兰子建微微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