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他们两个真会为你卖命”。海东青在陆山民对面坐下,淡淡的说道。
陆山民不置可否,说道:“周同都告诉你了吧,你要是想见他,我可以替你安排”。
墨镜遮住了海东青的脸颊,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陆山民能感觉到海东青的情绪猛烈的波动了一下。
“不用了”。
“你不想问问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吗”?
“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,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”。半晌之后,海东青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。
“有时候,我觉得我很了解你,有时候又觉得不太了解你”。
“你不需要了解,你只要知道我
是个杀人如麻、冷血无情、毫不讲理的女人就够了”。
“你也太记仇了吧”。陆山民半开玩笑,有些讨好的说道:“我承认曾经是说过,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”。
“是吗,刚才在院子里,你敢说心里没这么想过”?海东青轻哼一声,余怒未消。
陆山民没有否认,要说刚才一点没有,连自己也不信。
“咳咳”。
陆山民咳嗽了两声掩饰住尴尬,说道:
“你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见面吗,那个时候我在工地上打工,一辆拉砂石的货车差点撞上一个工友的女儿,是你飞身救下了她。当时我好心好意替你处理伤口,你反倒凶神恶煞的骂我装好人”。
“换一个人,尸体早进了松浦江鱼肚子里去了”。海东青没好气的说道。
陆山民笑了笑,“我们之间发生过不少矛盾,有很多次我都气得想揍你,当然,有好几次也确实付诸了行动,虽然结果都是被你反揍了一顿。
“但是生气归生气,只要想起你奋不顾身救那个小女孩儿的情景,胸中的气就会消散很多”。
感知到海东青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平和,陆山民也放松了下来,面对这个女人,总是有意无意绷紧神经,难得有现在这种舒缓的气氛。
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陆山民趁热打铁的说道:“你从不标榜自己对别人的恩惠,也从不在意别人对你的恶意评价,你不信善,但却做了那些衣冠楚楚口口声声行善积德之人不敢做的事情,你不信恶,但我知道你从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”。
海东青漠然不语,冰冷而坚硬的心也渐渐涌起一股暖流,她从很早以前就不在意任何人对她的看法,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已经无法做到不在意眼前这个人对她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