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忽然,俏面噗哧发笑,唇角清扬,似石子落入池水,荡漾起波纹。
眼眸幽幽,剜了眼季玄陵:“夫君少年得志,自是意气风发,年少轻狂,奴家再陪夫君胡闹些许日子,待夫君行弱冠之礼,奴家便不随夫君闹腾了。”
“也对!”
赵宜人在旁边附和。
据她所知,诸侯列国,番邦帝国内,既有镇守一方的少年英雄,也有名扬四方的少年郎,却没有人像季玄陵,以一己之力,力挽狂澜,挽救帝国于危难。
励精图治,征战四方。
短短数载,一扫秦国颓废之气。
带有几分霸道与傲气,也在所难免。
两年,再有两年,该行弱冠之礼,届时,若夺取高唐州,江州,江南等地,可登基称帝,怀揽佳人,季玄陵萌生此念头。
是故,两年内他仍需处理许多棘手的问题。
眼前娇妻美娟环绕,他早把军政纪要抛掷脑后,得意的说:“自古英雄爱美人,人不风流枉少年,难得闲暇时光,伊人相伴,本王当要醉卧美人膝,醒握杀人剑,图个逍遥快活。”
“郎君越说越离谱了。”柳香君轻嗔埋怨,却掩口窃笑:“郎君,此行是否带婉妃前往?”
前往龙城,携婉妃同行。
数日来,牧婉钰闭门不出,常常独自待在寝室内。
除三餐用膳外,几乎不露面。
好似故意疏远季玄陵,有意避而远之。
闻声,季玄凌剑眉英挺,度步前行,叹口气说:“若婉妃前往,一同随行,若拒绝前往,无需勉强。”
顿了顿,他突然止步:“算了,本王前去邀请。”
“郎君前去邀请?自是极好的。”赵宜人说,碎步追上来嘀咕道:“赵拓害死婉妃青梅竹马的同乡好友,她对赵拓恨之入骨。”
“是吗?还有这回事儿,为何从前没有听说过?”
赵宜人毫不隐瞒,徐徐道来,把赵拓强占牧婉钰,杀害她心上人的旧事,全盘道出来。
“好!”
季玄陵似有妙计,吻在怀中佳人朱唇,得意的说:“就让本王来解开她的心结。”
稍远处,阮倾城,柳香君窃窃私语,掩口轻笑。
阮倾城叮咛道:“祝郎君旗开得胜,争取游说婉妃,免得她留在船舱里,自哀自怜,哀怨凄凉。”
“宜人,香君,心悦诚服入宫,自然有良策让婉妃就范。”季玄陵胸有成竹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