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约莫而立之年。
身材挺拔,面孔俊美,英挺剑眉下的双眸似一汪清泉,嘴角微微上扬。
既聪明,又骄傲。
穿着大康的官服,双手参在宽敞的衣袖内。
昂首挺胸走进书房,犀利的眼眸瞥了眼季玄陵与诸将,蔑视的哼了声,仰头斜视。
既不行礼,亦不言语,傲娇的举动,视大秦君臣为无物。
诸将观之,面孔怒气横生,神情逐渐不悦,冀连凯挺身而出,怒语呵斥道:“黄浩然,你好大的胆子,见到吾王为何不行礼?”
“败军之将,何敢如此狂妄?”杨经略怒斥。
岂料,黄浩然置若罔闻,面不改色,稳如山岳。
冀连凯,杨经略生怒呵斥,在他眼里犹如蚊鸣蝇嗡,鸹燥烦人。
“可恶!”
遭人轻视,冀连凯怒意渐增,阔步冲上去,欲按住黄浩然强行给季玄陵行礼。
季玄陵自王座而起,笑语呵斥道:“连凯,休得无礼!”说罢,迈步走向黄浩然,亲自为他松绑。
黄浩然恢复自由,仍然木桩似得站在厅堂中央,不吱声,不行礼。
季玄陵观之,和颜悦色说:“久闻先生大名,今日见到先生,实乃本王之幸。”
“哼!”
黄浩然怒哼一声,眼神睥睨,脑袋一扬,仍接受季玄陵的好意,讽刺道:“成王败寇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休要假惺惺的!”
“来人,为先生看茶!”
季玄陵不恼不怒,惨扶着黄浩然,走向旁边软垫。
“猫哭耗子,假慈悲!”
黄浩然冷语讽刺,猛地挥舞衣袖,甩掉季玄陵手掌,不接纳他的好意,仍稳稳站在书房中央纹丝不动。
“黄浩然,王上惜才,敬重你的才华,你若持才傲物,不识好歹,休怪本将砍了你!”季玄陵好意游说,却让黄浩然接接连拒绝,敢在秦军诸将面前甩脸色给王上。
曹建安怒了,黄浩然不尊敬王上,便是不尊敬他们。
这等狂人,也许有几分才华,也留不得!
黄浩然瞪了眼曹建安伸出脖子,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,冷语哼笑道:“生亦何欢,死亦何惧,来啊,给某来个痛快的。纵然百死,也休想让某屈服。”
“这头倔驴!”
察觉不能游说黄浩然,季玄陵挥手示意曹建安退下,却没有再搭理黄浩然,折身走上高台坐回王座,端起茶杯品茶:“卫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