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门,玄光阁的一间静室之中。乐成子阖目静坐,余行子与广齐子在一旁相陪。
“师叔,林一现身落霞山伊始,便杀了一个家族的六位筑基修士,为人亲眼所见。据说,那个家族曾得罪过他”说话的是掌门元济子。一旁的余行子接话说道:“此子性顽,睚眦必报!若是任其妄为,只怕会伤及更多无辜”
见师叔还是不吭声,两个换了个眼神,余行子又说:“此子岁不过百余,便已是金丹修士,假以时日,难说不会成为大夏的绝顶高手啊!而其最大仇家,便是我玄天门!窃以为,若不将之趁早灭杀,日后定是一大祸害啊!”
“师弟所言不差!此子当初能从两位师叔的手中逃脱,可见那仙境秘笈的可怕之处!任此以往,谁人还是敌手?”广齐子附和了一句。
“哼!”半晌没动静的乐成子,忽而冷哼了一声,使得两个说话的忙低下了头。他手扶长须,缓缓睁开眼,出声说道:“以己度人,行事难免有失偏颇!你二人亦是数百岁的人了”
话到此处,乐成子轻轻摇了摇头。其性情温和,比起他师兄广齐子来更得晚辈的敬重。便是对眼前的两人心生不满,与其说是训斥,倒不如是在埋怨。
“此前,老夫曾与林一有过一脸之缘!据老夫看来,此子倒是个秉性良善之人,却非不知长幼、不明是非之辈!当初,若非你等行事操切,又怎会落得个这般的情形呢!”缓了下,乐成子又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据事后得悉,此子救我门下弟子数人,便是你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徒弟,亦欠人家的一条人命啊!可我玄天门对其步步紧逼,最终又如何?一无所得,还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仇家!”
想起了自己的徒弟,余行子的神色有些黯然。冼峰已是金丹修士,能杀他的人不多。可这些年过去了,却始终不见踪迹。莫非真的死了不成?这个徒弟唯一的仇人便是那小子,不会是
沉吟了一会儿,乐成子接着说道:“为人者,知进退!守护一个仙门,同样如此啊!我等于晏起相较,还是落了下乘!”
“正阳宗上下联手作了一回苦肉计,加之那小子尚且稚嫩,又怎会不上当!只可惜,倒是便宜了晏起这厮!”余行子不忿起来。他的话尽是怨气,乐成子不以违忤,反而是点了点头。
见师叔如此,余行子还要说话。对方又摇了摇头,他忙噤声不语。
看了一眼两个晚辈,乐成子说道:“正阳宗的苦肉计天下皆知,林一身为当局者,却未必懵懂啊!不错,最终的受惠者乃是正阳宗与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