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苦笑道:“在马路上用烟灰缸当凶器?”
黄小桃道:“未必就是烟灰缸,比如说是路边的花盆。”
我摇头:“肯定是烟灰缸,我不会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。”
孙冰心打断我们,说道:“在这里争也争不出结果,不是说要回去听录音嘛,走呗!”
离开的时候宋鹤亭笑了一下,我好奇的问道:“姑姑你笑什么?”
她说道:“你觉得你们三个蛮有默契的,唉,年轻真好!”
我逮住这个机会夸赞一声:“我觉得姑姑一点也不显老。”
宋鹤亭虽然嘴上否认,但从表情看得出来很受用,果然女人都爱听这种话,我为自己情商的增长而感到自豪。
回到局里,我们让技术人员把录音调出来听一听,那段28秒的录音被输进程序里,变成几道音轨,慢慢地播放着,不管怎么听,背景中的马路声都很清晰,好像就是在马路上。
我问道:“能把这些声音分开吗?”
“那得花时间!”技术人员答道:“不过我有一个发现,这些车声的曲线比较平滑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眉头一皱。
“车声本身是噪音,属于不和谐音波,但是被录下来的这部分好像经过了降噪处理。”技术人员疑惑的道。
孙冰心拍着巴掌,恍然大悟道:“我明白了,是凶手故意伪造出来的,这个车声其实是他放出来的。”
我笑了:“谁有这么大能耐,事先知道警察会打电话过来?噪音被降噪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声音经过了一层玻璃的过滤,行凶地点其实是在室内。”
我让技术人员再次播放一遍,听到最后时,我喊了声停,我说的:“注意到没有,手机落地的时候,本来会有一声很响的撞击声,但是录音里没有。”
黄小桃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,地上有一层毯子。”
我点点头:“有这种可能,还有另一种可能,死者是坐着的,比如坐在沙发上,手机被坐垫缓冲了一下。”
黄小桃道:“或者既有毯子,又有沙发。”
技术人员又播放了一次,谋杀发生的时候,刺耳的盲音淹没了一切,但是还是可以从中分辨中一声闷响,应该就是我所说的手机掉在柔软物上。
孙冰心问道:“那之后这一声特别刺耳的声音呢?”
黄小桃笑道:“那还不简单,凶手拿鞋把手机踩碎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