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那小子要头疼了,李老头儿在兰州也要挠头了,呵呵”
如今主持崔氏清河房日常事务的是他的长子崔岳旰,如今也有五旬左右了。
崔岳旰不解地道:“父亲既然有意栽培杨帆,为何迟至今日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?”
崔老太公道:“我们世家的力量再庞大,也只能用导水入渠、潜滋暗长的方式来影响朝廷,终究比不得朝廷一力降十会的雷霆手段。你不要小看了杨帆,他崛起虽晚,可他在朝中的潜势力却是沈沐远远不及的。如果早早就让他知道这件事,借助朝堂上的势力。已然大伤元气的沈沐,未必是他的对手。再者”
崔老太公淡淡地道:“他若不欠我这个人情,我还不能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帮他,直到他求我为古氏脱籍。我本打算让林儿和他多多来往,然后通过林儿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的,却忘了古二当时就在园中剪枝,在为父看来,此时让他知道,还是早了些。”
崔岳旰皱了皱眉,似乎对老父的话不甚理解。仔细琢磨半晌,才似有所得似的舒展了眉头。
崔老太公睨了儿子一眼,道:“你明白了?你要栽培一个人,不见得要让他一家独大,否则他未必依赖于你。‘继嗣堂’是我七宗五姓对外的一个门户。又何尝不是我七宗五姓之间势力角逐的一个战场?凡事都要运筹长远。”
崔岳旰轻吁道:“儿子明白了,儿只担心沈沐和杨帆之间。会重演长安故事。”
崔老太公道:“这一点倒不用担心。卢宾宓本身就是卢家长房长孙。所以他才能动用那么大的力量挑起一场大战。沈沐并不具备这个条件,陇西李氏虽然支持他,也不会贸然动用李家的力量助他开战。
杨帆也是一样,他在“继嗣堂”中的力量较沈沐还要薄弱些,借助他在朝堂上的势力才有可能和沈沐相持不下,这就是我们最希望的局面了。七家同组‘继嗣堂’。这首领用谁家子弟都不好,就该如现在一般。”
崔岳旰恍然道:“父亲是说,显隐二宗既然已经出现,却又不能让他们重新融合。那就如同于庙堂之上培植两党,一家独大的话,皇权也会受到威胁、两党制衡的话,才能为我所用?”
崔老太公颔首道:“不错,显隐二宗长安一战中大伤元气,连各大世家都受了牵连。如今就是对上一次情形失控做出的修正。‘继嗣堂’的首领不可以是任何一家直属的核心子弟,要由七大家联手对他们加强监控,平衡他们之间的力量。”
崔老太公道:“让他们如同朝堂上的两党,他们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