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精力越来越不济了,想东西想久了就觉得头痛,对这些困境迟迟难以想出一个解决办法。而张氏兄弟的受宠和对权力的插手,又引起了朝廷重臣们的警惕,有关皇储的问题也成了他们时时向女皇进谏的一个话题。就更令武则天心生疲惫。
武则天信手拿起一封奏章。眯起老花眼随意地瞧了几眼,眉锋微微一皱。道:“关内道监察御史乔文达弹劾杨帆贪恋女色,滞留长安不归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哦!据说,杨帆往长安去接太平回京的时候,偶然邂逅独孤世家独女宁珂姑娘,对她一见钟情,为了她,杨帆还与范阳卢氏的嫡宗子弟卢宾之发生了一场纠葛,双方大打出手,为此他还动用了武力,调了龙武卫去恐吓!”
婉儿答着,眸中悄然闪过一丝异色,但她按揉武则天双肩的一双柔荑,却没有一点急缓、力道的变化,依旧是那么轻柔、那么沉稳。
“哼!”
武则天大不悦,顺手把那奏章扔在了桌上,但转念一想,又道:“不对!不对,杨帆滞留长安,究竟为了什么?”
婉儿轻声答道:“大家英明!小蛮怀胎十月,生产在即。她与杨帆都是孤儿,在家没有亲眷长辈,而小蛮因为幼年时蒙公孙不凡的妻子裴大娘收养,视其如母,所以怀了身孕之后,便迁往长安,以便与长辈住的近些,方便照顾。
杨帆了结南疆之事赶到长安时,小蛮已经分娩在即,杨帆有心照料妻子,等着孩子降生再回京,所以苦苦央求公主,以生病为由,暂时留在了长安。公主回京后,已经把内中缘由告诉了婉儿,因为大家近日一直为国事操劳烦心,婉儿还没来得及把此事禀奏大家。”
武则天恍然颔首道:“原来如此!”
武则天对杨帆和女儿的关系一直深信不疑,所以她不相信杨帆在女儿的眼皮底下,还敢搭讪其他女子。在她看来,杨帆既与女儿有关系,那么雌伏的也一定是杨帆,谁让她的女儿是天皇贵胄呢,杨帆若是一只馋猫儿,偷腥或有可能,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大张旗鼓的,那也绝不可能,其中必有隐情。
这个隐情,她还是能够接受的,武则天哼了一声道:“这个杨帆,一向有些藐视君臣之道,对皇朝天子缺乏敬畏之心!如果他坦诚以告,求朕允准,朕就这么不近情理么,何必多方矫饰。”
婉儿此时已经改揉为捶,握起一双粉拳,轻轻为她敲着肩膀,嫣然道:“是呢,这杨帆虽已官居五品,却始终是个性情中人,有些市井习气,不像官场中人。不过,婉儿倒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