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啊,你这位弟子胆子疑心病也太重了,这班人本就一副姥姥不亲、舅舅不爱的德性,今儿也就是薛师你来了,他们的模样还算中看,换作平时,嘿!卫遂忠跟杨帆无冤无仇的,有什么理由想杀他呢?”
薛怀义看看杨帆,又看看卫遂忠。仰天打个哈哈,对杨帆道:“十七啊,我看你是受了惊吓,开始胡言乱语了。你放心,平生不做亏心事,不怕夜半鬼敲门。老来也知道你是受了冤屈,会替你洗脱罪名。释你出狱的。你且放心待在这儿。”
杨帆急了,振声道:“师父!”
薛怀义道:“好啦好啦!你的话,我听见了。你这么多的师兄弟,也都听见了。来中丞和在场的这些官员、执役、狱卒,全都听见了。如果一个谋反嫌犯。说他会死在御使台,结果他就真死在御使台了,弘一啊,你说这算什么事儿?”
弘一把胸脯儿一挺,道:“那还有说,肯定是有人成心跟我们白马寺作对!”
薛怀义抬腿就是一脚,叱骂道:“你个猪脑袋!”
薛怀义愤愤地转向弘六,问道:“弘六,你说!”
弘六马上变声变色地道:“如果十七真的死了,那肯定是杀人灭口啊!御使台里肯定有叛党的同谋啊!来中丞说过要照顾十七的。十七还能死在御使台,这凶手的官儿一定不小啊!师父啊,你可得马上禀报皇帝,这御使台靠不住,里边有大鱼。得查!得往死里查!”
薛怀义点点头,微笑道:“那是自然!洒家对皇帝忠心耿耿,一旦发现这种事情,岂能不查!十七说的姓卫的,你给我记住他的名字,十七真出了事。第一个就查他!”
卫遂忠的脸色不自然起来,薛怀义又对笑容有些僵硬的来俊臣道:“老来啊,你看我徒儿身上这伤”
来俊臣干咳两声道:“自会使人敷药裹扎!”
薛怀义道:“好,那洒家就不打扰了,咱们走!”
薛怀义又回头看了杨帆一眼,掉头向外走去。来俊臣亦步亦趋地把薛怀义送出推事院,到了门前,薛怀义突然站住脚步转向来俊臣,来俊臣连忙上前一步,问道:“薛师?”
薛怀义把手抬起来往来俊臣肩膀上一搭,又向自己怀里一拉,两个人就很亲近地靠在了一起,薛怀义在来俊臣耳旁嘿嘿地冷笑了两声,低声说道:“老来,咱们两个当初都是坊里混的,都是一路人,你的那套把戏,我心里清楚。”
来俊臣连忙一挣,说道:“薛师,你误”
薛怀义大手一紧,又把他拉回来,森然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