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心里一松,娇嗔道:“表哥笑什么?”
江如澄道:“小时候他们都希望我娶表妹。那时候,对于娶表妹,我心里是有些发怵的。”
李菡瑶好奇道:“表哥不喜欢我?”
她倒不是自恋得认为人人都该喜欢自己,只是她跟表哥感情一向好,竟不知表哥会怵她。
江如澄道:“当然不是,瑶妹妹如此聪慧可爱,谁不喜欢呢。可是表妹虽乖巧,却总伤人于无形,每次来家里,总会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,让哥哥心累,细想,又挑不出错来。妹妹还有无数千奇百怪的问题,问得表哥绝望,想回答,却答不上来,若不回,做哥哥的又丢不起这脸。妹妹的爱好也是一绝,表哥一想到娶表妹,洞房花烛夜,表妹抱着一条大蛇坐在床上,表哥心底就发寒……”
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述说,李菡瑶小嘴都张圆了,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,惊得附近一只水鸟“扑愣愣”展翅飞起,在月光下划过一道暗影,落入荷叶深处。
江如澄也笑了,眼底柔情弥漫。
李菡瑶狠狠笑了一场,呼出一口气,道:“真是难为表哥了,小小年纪要经受这些磋磨。”
江如澄道:“虽然难捱,却是受益无穷的:为了应付妹妹,哥哥时时鞭策自己上进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”
李菡瑶再次娇笑起来。
“哎呀,妹妹太高兴了。”
“妹妹高兴,哥哥也高兴。”
“这么说,表哥今日是特来祝贺妹妹定亲的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既是祝贺,可有贺礼?”
“自然有贺礼。”
“快拿出来让妹妹瞧瞧,别是海上得的珍珠吧?”
李菡瑶兴致勃勃地跟表哥讨要贺礼,就像小时候过生日时讨要礼物一般,那种恣意,是亲人间才有的。
根据以往经验,江如澄送她的礼物不一定贵重,但肯定是用心准备的,多半是亲手获得的。这一年来江如澄漂泊海外,海上珍宝以珍珠珊瑚为首,所以她猜是这两样。
江如澄微笑道:“妹妹自己看。”
说着,从怀里掏出账簿。
李菡瑶忙接过去,就着船头的灯光凑近了翻开,仔细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清单,不是一件宝贝,是无数件珍宝;不光有珍宝,还有黄金、白银。
李菡瑶捏着厚厚的簿子,以她打理李家财富的经验粗粗估计,这批财物的价值至少在千万两以上,很可能不止。因为她翻到其中一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