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倪意尚——利益(至)上,名字都这样,可见他们品性。”
谨海不料他转眼又给倪意尚安了个名号,再忍不住想笑,忙用手捂住嘴闷咳起来。
咳了几声,才好了。
“你少惹事。”他低声警告聿真。
聿真翻眼——他哪惹事了?
分明是那些人没事找事。
上面,身穿明黄绣青龙龙袍的李菡瑶笑灿灿的看着众人,黑眸纯净如琉璃,腮颊粉艳似桃花,红唇鲜嫩娇艳,真正国色无双。最奇妙的是,那些领教过她手段的文人士子触及她目光,只觉她气质高贵、威仪天成,虽纯真却凛然不可侵犯;而在那些年少学子们眼中,月皇就是个天真的少女,活泼烂漫,慧黠灵动,容易亲近。
“朕刚才就说了,朕从未想成为书法大家,也不想跟谁争高低,之所以勤学苦练,不过是想为了一个简单的愿望:让我的字能见人罢了。如今楷书虽未练成,但练成了草书,也是一样。——刚才你不还指责朕,不该一味争强好胜吗?怎的朕放弃了,你又来挑剔朕?”
她语带双关,暗示自己争天下也只是为一个简单的愿望:即希望天下女子能够读书科举。
马碧青结巴道:“然而……然而你这持之以恒有何意义?”
李菡瑶道:“怎么没意义?你当朕那些年的坚持都白费了不成?朕告诉你们,没白费!正是那几年苦练打下的根基,朕才能顺利练成草书。楷书没练成,是因为朕不适合写楷书。”
说到这,她笑容一收,“持之以恒,并非一条道走到黑而不知变通,凡事都要因时制宜、因地制宜、因人而异,若死守着规矩不知变通,将注定失败!”
马碧青如被狠狠掴了一耳光。
他就知道,他会被利用。
月皇竟然借着他的质问,把话题引向了女子科举入仕,含沙射影地告诫所有人:死守着祖宗规矩不知变通,是迂腐,是不智,将注定失败的结局。
孔夫子等人也都神情凝重。
他们以为,李菡瑶想借此大做文章,然让他们意外的是,李菡瑶并未揪住这问题不放。
她对着花费巨资才收进来的千多名书院学子,以无比慎重的神情和最真诚的语气道:“你们是否都以为,朕办这个书院是为了推行女子科举入仕?”
难道不是吗?
有人问了出来。
李菡瑶断然否认道:“不是。若你们能成长为宰相、将军,那固然是好,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考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