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壑微笑,“我们心有灵犀。”
李菡瑶不理他,吩咐听琴安排笔墨。
聿真急忙道:“有笔墨,早预备好了。”说着跑进敞亭,示意众人肃静,再去讲堂上方选了几幅空白条幅,铺在大书桌上,用镇纸压着,墨汁是早就研好的;准备完毕,重回到门口,恭声延请道:“请主上和月皇赐墨宝。”
厅中霎时落针可闻。
王壑和李菡瑶携手进厅,跨过门槛,李菡瑶目光一扫,只见里边乌压压都是人:学子们坐在书院配置的蒲团上,文人士子们没有蒲团,就席地而坐。她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听课,不由脚下一顿。
王壑也看见了,扬眉道:“这么多人捧场!”
李菡瑶瞅他道:“都是冲着昊帝的名头来的。”
王壑摇头,笑道:“你错了,是冲着月皇的名头来的。古往今来有才学的男子层出不穷,但有才学又做了女皇的,屈指可数。物以稀为贵,他们想来见识一下月皇是否胸有丘壑,称量月皇可有真才实学。月皇可要小心了。”
李菡瑶嗔道:“说的好像朕是个珍稀物件一样。”
王壑微笑道:“可不就是吗。”
在他心里,她就是罕见的珍宝。
李菡瑶听懂了,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去写吧。”
王壑意外道:“为何要我写?”
李菡瑶没说理由,改口道:“咱们一人写一幅。”说罢,自己先上讲堂,一挥而就,写下“论讲堂”三个字。
写完了,将笔交给王壑。
王壑也不推辞,也泼墨挥毫,写下“静室”。
周黑子等人都挤在讲堂上观看。
王壑写的是楷书,李菡瑶的自然是狂草。
这样情形,周黑子怎会不拍马屁呢?
就见他盯着那两幅字赞道:“主上的字充满浩然之气,观之令人心胸开阔,意境无穷;月皇的字狂放不羁,自由、洒脱,如脱缰野马奔驰,天高地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