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即梳洗,希望能赶上跟爹爹和王壑一块用午膳。
她天生丽质,又生在织锦世家,多的是锦衣华服,加上她志向远大,从未将心思放在穿着打扮上,更少花工夫调脂弄粉,然而今天她却操心起来。
站在衣柜前,她踌躇半晌,问绿儿:“你说朕换哪套衣裳好?是穿龙袍呢,还是穿别的?”
嘴里问着,脑海却浮现王壑的面容,假想自己换上一套套衣裳,哪一套会引起他惊艳。
绿儿认真地打量衣柜,目光从一套套精美华服上掠过,再转脸看一眼她的月皇,再转头去看那些华服,如此反复几次,最终斟酌道:“婢子觉得,皇上还是穿早上这套藏青绣金龙的龙袍好些,显威严……”
李菡瑶忙道:“会不会显老气?”
绿儿道:“不会。这青的虽然颜色重,但皇上年轻、肤色鲜嫩,穿着不但不显老,反衬得皇上更高贵、威风凛凛的。如今昊国使团的人在这,还有许多的文人士子,皇上穿着上要带些威严,才能压得住他们……”
李菡瑶果断道:“那就穿它吧!”
回想一番,她不禁失笑:早上归来换衣服时,就是换的这套龙袍。当时她对着镜子想的跟绿儿说的一样,现在却担心穿了显老气,如此反复,正应了那句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都是王壑闹得她,失却了平常心了。
绿儿忙将龙袍取出来,伺候她穿上。
接着是化妆。
听琴早过来了,站在外间听了好一会,见李菡瑶如此慎重,隐约猜出她心思:月皇这是有心上人了,对衣着打扮上心了。因见绿儿小青伺候她穿衣,自己便转身去叫赏画来,替李菡瑶化妆。几个大丫鬟,数赏画最会化妆。凡李菡瑶出席重要场合,都是赏画梳妆的。
果然,李菡瑶见赏画来了,高兴招手道:“赏画来,瞧朕这眉毛,描个什么眉好?”
赏画走上来,站在李菡瑶身后,笑嘻嘻对着菱镜内的月皇道:“皇上眉形好,不需要修饰太多,这唇也不需要添色,腮上也不用染胭脂……哎呀,皇上今儿颜色真好,增一分则太艳,也不需减,也没得减……”
她年纪比观棋和听琴等人都小,性格天真、娇憨,一团孩气,李菡瑶平日很纵容她,其实算起来她比李菡瑶还大几天呢,却比不上李菡瑶经验老道。
听琴在旁抿嘴笑道:“姑娘哪天颜色不好?”
赏画道:“说得也是。婢子最喜欢给姑娘化妆,随便动动手,便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。不知道的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