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而以李菡瑶的智谋,推测出王壑的藏身之所,是迟早的事。所以,他一直留心后院动静,几乎李菡瑶和凌寒刚出去,他这里便知道了。他也未阻拦,只派人远远地跟着,探知李菡瑶是往莲花埠头去了,便知女儿找到王壑了。
李卓航从不会限制女儿做任何事,哪怕他反对李菡瑶跟王壑亲近,也不会当面阻拦。他想了想,又道:“派人盯着,月皇回来,即刻告诉本王。”
胡清风道:“是。”
转身出去了。
不大一会,便有动静传来:晨光中,一队藤甲军簇拥着一个蓝衣女子款款走来。
知女莫若父,李卓航算定李菡瑶会去见王壑,拦是拦不住的,只能任其行动,但他却没想到李菡瑶会将王壑带回来。看着女装王壑在身穿侍卫服的李菡瑶带领下,从前院穿堂走进来,步履从容,他头一次生出“女大不中留”的伤感,心中不是滋味,看王壑的目光也就不善了。
李菡瑶先上前,关切问:“父亲这么早起来?”
李卓航:“……”
爹一夜没睡。
他只瞅了李菡瑶一眼,便转向王壑。
王壑忙躬身道:“晚辈王壑,见过江南王。”
李卓航一言不发。
王壑只好一直保持深鞠躬的姿势。——为了月皇,这点刁难真不算什么,他忍得。
李卓航能当着女儿刻意磋磨王壑吗?
当然不会。
他是个有涵养的人。
他会直接表明态度。
他一面冲王壑抬手,淡声道:“不敢当。昊帝这礼本王可受不起。”一面侧身让开了。
王壑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,毫不气馁,忙道:“晚辈与月皇平辈论交,江南王乃月皇生父,自然受得起晚辈这一拜。”坚持拜完了,便直起身来。因为他算是瞧明白了,想等李卓航给他体面叫他起身,那是不可能的,未免一直弯着腰尴尬,且受罪,还是自己起来吧。
李卓航却早已扭头转向李菡瑶,肃然道:“你自小行事便有分寸,所以你想做任何事,为父从未拦过你。今日为何带昊帝来此,你给为父一个解释。”
李菡瑶笑吟吟上前,扶着父亲手臂,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了,并对绿儿道:“去拿一个垫子来,这石凳凉气重,虽是夏天,也不好久坐,容易受凉。”
绿儿应声道:“是。”
忙往上房去了。
李菡瑶这才对李卓航道:“朱雀王昨晚闹了一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