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借口去陪观棋而已,为了不使观棋疑心,不惜搬出被困地底的不堪经历,不禁转酸为喜,故意嗔道:“蕙妹妹的意思,就是大姐不会安慰人呗。我倒要去听听,观棋怎么会说话,我也学学。月皇妹妹,让我也去吧。我们三个人说说话,不知不觉就睡了,蕙妹妹就不容易再做噩梦了。”
观棋忙道:“就让她们跟我住吧。”
她之前确实安慰过江如蕙几次,跟江如蕙的遭遇比,她被张谨言嫌弃简直不算事,江如蕙清白被毁,嫁人可就难了,这一辈子算完了,想想都令人怜惜,故而她对江如蕙这请求一点都未起疑心,加上她也一肚子心事想找人倾诉,一拍即合,便主动邀请江家姐妹同住了。
李菡瑶感叹江如蕙温柔体贴,岂能不答应?
她也正有此意呢。
江家姐妹便陪观棋选了一院子,带着丫鬟进去了。
这时,李菡瑶身边只剩李天华、火凰滢、落无尘和鄢芸,以及听琴等几个心腹大丫鬟,再就是凌寒凌风率领的侍卫们了。她对鄢芸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
鄢芸点头,在前引路。
因为住处是她安排的。
到了织造府官宅,进入二院,见上房还亮着灯,四周静悄悄的无一点人声,唯有夜风送来阵阵花香,偶尔一两声蛙鸣聒噪,衬得夏虫鸣声格外细腻。
走进上房,只见李卓航正跟胡清风在灯下对弈,李菡瑶感觉很怪异:她不过是来瞧瞧,尽一份做儿女的孝心,一是看父亲睡得可好,二来也检查一番这里的防卫,没想到父亲还没睡,竟在下棋。胡清风那一手臭棋,跟父亲相差不知多少,父亲同他下棋,能有什么趣儿?
听见动静,李卓航抬起头来,见是李菡瑶等人,笑了,把棋子一撂,道:“你们都来了。不下了。”
李天华忙叫“伯父。”
李菡瑶嗔道:“爹还没睡?”
李卓航温润的眸子在灯下闪烁着点点碎光,看着女儿温和道:“就知道你要来,所以熬着没睡,想等你来了说几句话再睡。等得无聊,叫他陪我下棋。谁知他棋艺太不成样子,让他十个子还溃不成军,实在无趣。”
众人都笑起来,都看向胡清风。
胡清风笑道:“王爷的棋艺,微臣拍马难及。”
李菡瑶听了父亲的话,心里不由一阵温暖加酸楚,想起小时候自己依恋父亲的感觉,每次父亲外出,到了归期,再晚她都要等父亲到家跟她说了话儿才肯睡;如今倒过来了,轮到父母牵挂女儿、等女儿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