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出人意料了!原以为她这登基大典草率儿戏,谁知她竟利用工人掀起这大的声势。普天同庆!亏她想得出!真神来之笔!加上蓄谋已久的论讲,咱们这使团算是白跑了,白给她做了垫脚石。”
周昌心里也不舒坦,安慰道:“那也要她这皇位能坐得稳才行。坐不稳的话,再折腾也没用。”
谢耀辉将窗帘掀开一点缝隙,朝骑马走在前方的朱雀王瞅了一眼,从背后也能感受到王爷杀气凛然,忧心忡忡道:“也不知主上是个什么意思。眼下这局面,再想兵不血刃收复江南怕是不可能了,内战免不了。——王爷很生气,已蓄势待发。唉,江南百姓要受苦了。”
周昌想到黄修,竟收了李菡瑶为弟子,他会彻底投靠李菡瑶吗?不由也是忧心忡忡。
后面一辆马车上,何陋对同车的文士哂笑道:“如此也好,李菡瑶的目的和野心彻底显露,谢相和王爷再没的话说,只能开战。战火无情,却能一劳永逸。”
那文士也是主战的,是碧水书院的山长孔夫子的内弟,因他姐夫有事缠身,不得前来,便派了他来助何陋。他闻言赞同道:“正是。似李菡瑶这种野心勃勃的女子,早该铲除,否则祸乱天下,遗患无穷。真不知主上怎么想的,竟能容忍她到现在,还被她抢先登基了。”
何陋叹道: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!”
那文士顿时了然,仿佛窥见真相。谁还没个年少风流的时候呢,不过,在江山霸业、社稷千秋面前,都得让道,若坚持执迷不悟,便不是明主。
王壑是怎么打算的呢?
谢耀辉等人离开时,他乘坐的马车正好来到霞水街。这一路上,他也看到在工人们的宣扬下,百姓们庆贺月皇登基的盛况,惊得失笑,却又心痒痒的,自语道:“手脚真快!这就登基了?这是跟爷抢占先机呢!”
坐在他对面的红衣丫鬟见发生了如此严重、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大事,他竟不着急,仿佛还很兴奋的模样,忍不住问:“公……姑娘听了不生气?”
王壑道:“气什么?该恭喜她。摆笔墨!”
红衣丫鬟似对这回答很不满意,但还是噘着嘴,跟绿衣丫鬟一块儿从侧壁暗柜里拿出笔墨。
准备妥当,王壑提笔写了两个字。
红衣丫鬟瞧见那两个字,嘀咕了一句什么。
王壑没听清,好心情地问:“你嘀咕什么?”
红衣丫鬟道:“婢子嫉妒李姑娘。”
王壑没想到她如此坦率,瞅着她笑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