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壑的新朝廷人才济济,除了眼前三个,还有无数人分布在霞照的大街小巷、酒楼民宅,就等着跟她打擂。
真不公平!
怎得一个法子将这些人一网打净呢?
这念头如闪电划过。
没留下一点踪迹。
因为李菡瑶很冷静、很清楚:别说王壑肯定有安排,不会让她轻易得手,便是王壑没安排,她也不能这么做。争霸天下的斗争,征服的是人心,至少对于她来说,争的是人心,否则打下江山也坐不稳。
谁让她是女人呢!
李菡瑶“呼呼”地摇着折扇,掩饰内心震动,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湖面,无边无际的绿荷和星星点点的粉花都未能牵住她的视线,直到唐筠尧开口。
“再等会。等王二爷他们来。”
“哪个王二爷?”
“主上亲弟。”
王壑只有一个亲弟弟王均,早被人关注,哪怕不题名道姓,大家也知道是谁了。
李菡瑶愣住了。
王均来了,她岂不要暴露?
不行,得想法子离开。
这饭不能吃了。
聿真和谨海因有谢相安排,也不欲暴露在使团面前,彼此对视一眼,也想法子脱身。
正在这时,传来敲门声。
大家一齐看向门口。
隔着窗棂,就见凌寒推门进来,先扫一眼屋内,没发现人,目光一转,看向观景台。
“公子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黄大爷已知公子来了,请公子过去。”
李菡瑶巴不得一声,把折扇一收,站起身,整整衣裳,对聿真等人抱拳,歉意道:“今日得遇几位兄长,乃三生有幸,本该畅谈畅饮,无奈先生召唤,迟了恐失礼。好在几位兄长近期都在这里,总有见面的日子。”
唐筠尧忙道:“快去吧。说不定咱们下午就见面了。晚上再约着吃酒,跟黄先生招呼一声就是。眼下不好让先生久等。”
聿真也道:“有理。”
李菡瑶又告罪一声,方转身。
众人送她到雅间门外。
待李菡瑶离开后,谨海三人依旧进屋去,谨海喃喃念道:“木子玉!我们在江南也游荡了不少日子,竟没听过这一号人。瞧他丰神俊朗,谈吐雅致,又得黄先生教导,绝非籍籍无名之辈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?”
聿真猜道:“难不成他跟黄先生隐居在乡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