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怕李菡瑶吃里扒外。
谁都知道少年情浓,最易冲动。
李菡瑶一滞,跟着就保证道:“姐姐放心,这片江山来之不易,妹妹绝不会拱手相让。况且,这是咱们女子唯一的翻身机会,妹妹怎会为了儿女私情放手!”
鄢芸道:“如此,微臣就放心了。
这自称,沉甸甸的。
李菡瑶默了下,幽幽道:“鄢大姐姐可不像姐姐这样想,她很不赞成妹妹做的事呢,说我带坏了姐姐。”
鄢芸叹道:“大姐自幼习的便是温良恭俭让,你我这般惊世骇俗的行径,她当然不赞成。然我的志向,便是亲姐姐也阻止不了。妹妹不用担心。”
李菡瑶笑道:“妹妹从未担心。”
鄢芸嗔道:“那你还说!”
李菡瑶笑而不答,心想:我不过是提醒你,鄢大姐姐变了,连我的信她都敢截呢。
鄢芸又道:“有件事要告诉你,之前怕你着急,没说的:青子没死,但伤势很重。当时潘嫔挟持芦江村的百姓,我顾不得他,又怕耽搁了他,就命人送他去乌油镇找刘大夫诊治。你此去经过乌油镇,正好去瞧瞧……”
李菡瑶越听越震惊,又激动。
她即刻上路,到黎明时,方才赶到乌油镇,到一刘姓人家开的医馆,进门碰见菜花。
“姑娘!!”菜花惊喜叫。
“青子可醒来了?”李菡瑶径直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菜花黯然道。
胡清风听见声音也出来了。他牛贩子出身,在乡间村镇到处窜惯了的,晚上走夜路也不在话下,故而跑到了李菡瑶的前头,先一步来到了乌油镇。
李菡瑶道:“人在哪?”
胡清风道:“在这边。”忙转身在前带路,一面絮絮叨叨解释:“姑娘别急,青子伤太重,一时醒不过来也不为出奇。这还是咱们藤甲军底子好,从小训练,能打耐摔,才捡了条命,支持到现在;换一般人,早死透了。”
菜花在旁补充道:“身上打得跟筛子眼似的,幸亏里面穿了细密藤甲,才没致命……”
说着话,进到一间屋内。
李菡瑶目光一扫,便看见对面架子床上挂着灰白纱帐子,帐门挽在木钩上;床上躺着个人,身上缠得密密实实,只有一张脸暴露在外,瘦得颧骨突出,却依然能看出青涩和稚嫩的年纪,不是青子是谁!
李菡瑶疾步上前。
“青子!”
青子寂然无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