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菡瑶不顾江如蓝阻拦,又对江老爷子道:“外祖父,我刚才已经跟澄哥哥说了,让他驻守在景江入海口,负责操练水军、督造战船,将来他就是月国澄海大将军。造船这事牵涉甚广,外祖父在这行有经验、有威望,最好外祖父能站出来,替表哥牵头、掌眼,吸引同行加入……”
江老爷子不断点头,“好,好!”
江玉行也觉得李菡瑶很奇怪,只不好问的,听见要父亲掌眼,急忙道:“父亲放心,瑶儿和澄儿都是经历过的,少年有成;再说这不还有儿子么,儿子好几十岁了,经验还是有的,人脉交结也广,也能帮忙……”
李菡瑶打断他的话,道:“大舅舅肯定要担事,不过有些事还是外祖父出面更好。江家有外祖父坐镇,恢复昔日盛况指日可待。澄哥哥再能耐,到底年轻。就是我,虽然有父母撑腰,也要外祖父时常提点……”
江玉行:“……”
这丫头怎么盯上外祖父了呢?
江老爷子已经缓过劲儿来了,深吸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放心,外祖父一时还死不了。”
众人听了忙又是一通安慰。
恰好大夫来了,大家忙让开,让大夫替江老爷子诊脉。大夫诊完说幸无大碍,连方子也不开,叮嘱了许多话,无非是年老之人,要保持心情平顺,忌大悲大喜,忌动怒等等。江家父子不放心,坚持要他开副安神的汤药才罢。
送走大夫,江如蓝偷了个空,将李菡瑶拉到外面,小声埋怨道:“瑶妹妹,你怎么说话也没个顾忌?祖父都这样了,何苦跟他说这些,害他操心!”
李菡瑶道:“我就是要他操心。”
江如蓝奇道: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正好江玉行父子也出来了,闻言,江玉行见鬼一样看着李菡瑶,怀疑她对老爷子有成见。
李菡瑶毫不羞愧,笃定道:“放心,外祖父能撑得住。”
江玉行:“……你这丫头,说的什么话!”
江如澄若有所思道:“还是瑶妹妹想的周到。”
江如蓝糊涂道:“这怎么是周到?”
李菡瑶解释道:“之前,外祖父被关在军火研制基地的地底下,每日都受折磨,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,还不是一样坚持下来了。我想,他心里惦记着江家的大仇,惦记着江家的兴盛,惦记着儿孙们,才千方百计要活下去,再难也要坚持。所以刚才我故意说表哥危险,说江家需要他,他放不下,就会坚持,否则一口气泄了才不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