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壑反驳道:“就算江如澄不来,此战结果也不会改变,镇南侯根本不是瑶儿对手。”
朱雀王古怪地看着他。
你骄傲个什么劲?
王壑并未发现王爷神情古怪,还举着望远镜来回巡视海面,忽然道:“王爷,颜贶动了。”
朱雀王忙又端起望远镜。
“他要跟胡齊亞会合。”
“看入海口,方家小子也来了。”
“这是要围剿颜贶?”
“应该是,算上江如澄,再加上咱们就更妥了,四面围合,十倍围之。镇南侯插翅难逃。”
王壑不由看向山下海湾。
泊在海湾内的船动了。
他笑道:“子归接到命令了。”
果然,赵朝宗的亲兵疾奔上山来找他们。两人回到船上,赵朝宗请示道:“刚接到李姑娘传令,令我在西南方围剿、堵截镇南侯。弟弟该如何行事?”
王壑坚定道:“执行军令!”
赵朝宗道:“是!”
所有战船启动,驶出海湾。
海口附近,混战正激烈。
李家军越来越多。
靖海水军也加入进来。
江如澄的手下也加入混战,很快融入靖海水军,且不断跟熟人打招呼。原来,他们中大半人都是几月前在海上失踪的靖海水军,被江如澄所救。
此事容后再说。
镇南侯见属下将士渐渐不支,又得知方勉和赵朝宗的船队正逼近战场,尤其是赵朝宗的船队挂的是朱雀王旗号,感觉不妙,想到曾在徽州现身的朱雀王,难道也来了这里?朱雀王若来,他今日绝难逃命。
他当机立断,“投降!”
属下将士目瞪口呆。
传令官呆呆地看着侯爷,仿佛没听清楚投降的军令,其实是不敢相信,侯爷怎会投降呢?
镇南侯咆哮道:“传令挂白旗!投降——”
众人这才被惊醒。
“侯爷——”
众将一齐跪下。
他们觉得,侯爷是为了保全他们才投降的。他们皆是侯爷心腹,不忍心侯爷数年心血毁于一旦。
“我等愿与敌人决一死战!”
众人纷纷表决心。
镇南侯身子微微前倾,忍着残肢伤口钻心疼痛,咬牙道:“先投降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。”
众人:……
他们发现镇南侯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