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十几艘船顺着滚滚江流急速飚向下游。
潘嫔和许将军早知李菡瑶会拦截,这一路都在拦截呢,但他们自持战力雄厚,又挟持着江如蓝,前有镇南侯接应,又安排了人马断后,所以并不怕。
要战便战!
许将军站在舱口,渊渟岳峙,从容镇定,前方就是入海口,待跟镇南侯会合,他们会强势反攻,掉过头来杀向内陆,一举剿灭李菡瑶的反动势力。
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江岸两边,若有敌情,将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并还击,正凝神戒备时,依稀听见左侧船上有骚乱声,他不由眉头微皱,很不满。
怎么回事?
敌踪未现,自己先乱了!
这些将士都是镇南侯麾下的精锐,两月前化整为零,伪装成商队,从各个方向汇聚到江南,经验和战力都非普通禁军可比,怎会临阵慌乱?
“问问怎么回事。”
他吩咐一指挥使。
朱进躬身道:“是,将军。”
一面命人打出旗语。
正在这时,许将军感到船舱下面传来一阵闷响,就在他脚底,船身也跟着剧烈晃动了下,然后行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;又听见一声惊慌叫喊“将军!”
“何事慌张?”
同时,右侧船上也传来喧哗。
许将军心一沉。
“机器爆炸了!”
亲军急速回禀。
许将军怔了下,抬腿就往下面舱室跑去。
经查,驱动机器坏了。
这还不算,驱动机器爆炸,损毁战船,船底开始漏水,即便他们利用人工踩飞轮划船也支持不了多久,船便会沉水;更何况船行缓慢,便成了敌人攻击的靶子。——看两岸地形,是伏击的绝佳场所。
不止一艘船出事。
所有的船都一样。
这太过离奇和巧合!
许将军听了各船回禀,得知无人破坏,顿时觉得江如蓝弄鬼,因为改造的技术是她提供的。
他急忙去审问江如蓝。
潘嫔和东郭无名也出来了。
江如蓝被绑在船头。
昨天在乌油镇,潘嫔利用她挟制了李菡瑶后,一直将她绑在船头,到天黑才让她进舱睡觉;天一亮又拉出来绑在船头,把她当做通行令牌来用。——事实证明这“令牌”很好用,沿途经历了数波拦截,对方始终不敢下狠手。
现在,潘嫔终于明白:李菡瑶不是不敢下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