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苓摇头,黯然道:“我没认出来。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。皇城兵变时来王府的李妹妹与世子情投意合,而观棋却与公子定情,照理说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那要是不照理说呢?
比如,这是李菡瑶用计。
众人意会到这话背后的意思,顿时就炸开了:
“她竟玩弄世子和主上的感情!”
“果真是个妖女!”
“许不是同一个人呢。”
“那也不妥!那个假李菡瑶不是欺骗了世子就是欺骗了主上,同样无耻!”
……
王均没说话,皱眉沉思。
鄢苓见众人被吸引了心神,不再关注她为何没认出真假李菡瑶,悄悄松了口气,一转脸却见傅冬意默不作声地看着她,心微凝,忙对傅冬意微微一笑。
傅冬意笑问:“那以鄢姐姐对李姑娘的了解,觉得她可会蓄意玩弄世子和公子的感情?”
鄢苓嗔道:“怎么妹妹盯上我了?我与李妹妹虽是手帕交,接触并不多。李妹妹随着李伯父经商,忙得很,一年也不过来鄢家一两次,多是在回乡时路过徽州府城,来拜望一番。——她家祖籍在徽州黄山脚下。每次她来,也多是跟芸儿一起玩,跟我不大合得来。”
傅冬意道:“这么说,姐姐并不了解李姑娘?”
鄢苓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。原不怪妹妹盯着我问,从前我也自以为了解她,直到这次,她参加皇城兵变,可把我给吓着了,为阻止她胡闹,截了她给公子的信,为此得罪了她,所以,她的事姐姐可料不准。”
傅冬意觉得鄢苓没说实话。
忽听王均道:“不是同一人。”
众人都看向他,赵君君追问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王均解释道:“不是看出来的,是想出来的。李姑娘的传言太多,综合这些传言,可知她是个智谋超绝、胸襟宽广、气魄雄伟的奇女子。这样的人,又怎会因为鄢姐姐截了她的信生气呢?当时或许会气,事后她平安从乾阳殿脱身,当不会再介怀;况且,李家与鄢家乃世交,鄢叔父被害虽是受先父先母连累,但李姑娘抗旨才给了废帝借口,就凭这件事,李姑娘也会谅解鄢姐姐;还有,鄢二姑娘在她麾下,她看在鄢二姑娘的面子上,也不会计较……”
傅冬意眼睛一亮,道:“所以,观棋是真李菡瑶,而皇城兵变时来王家做客的李菡瑶是假的!”
王均道:“不错。那个才是丫鬟。或许就是真观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