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辉身子僵住不敢动。
李菡瑶却没问他了,而是转向怒目而视、蓄势待发的韩非道:“你有什么话,说吧。”
火凰滢却抢了出来,道:“等等。”
李菡瑶问:“什么事?”
火凰滢道:“属下有证据指证梅子涵。”
李菡瑶道:“说。”
火凰滢先问韩非:“你既然替伍家做讼师,可知梅子涵昨日下令封了地牢?”
韩非道:“当然知道。他一心为民,短短两月,便将县衙积存的陈年旧案审理完毕,也将地牢清空了,说地牢太阴湿,有损阴德,故而命人将它填了。”
火凰滢再问:“那你可知道他现住在什么地方?”
韩非道:“县衙左边后街。”
火凰滢又问冯辉:“这些你也都知道吧?”
冯辉点头道:“属下知道。”
火凰滢道:“很好。现在诸位随本官去地牢和梅家瞧瞧,本官让你们看他掳劫本官的证据。”
韩非迟疑地看向何陋。
火凰滢道:“怎么不敢去?本官就算弄鬼,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弄鬼,何况下令封地牢的是他,不是本官。他昨晚深夜被拿,眼下才辰时,本官也来不及做手脚,你们去看了就知道,那个工程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。”
何陋道:“那就去。”
说着站起来。
李菡瑶也站起来,对冯辉道:“你也去。”
落无尘看着火凰滢叹了口气,却没说什么。
于是,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往县衙地牢去了。
李菡瑶一下堂,又恢复轻松,与何陋并肩走在一起,随意闲谈,仿佛忘了他们之间的对立。
李菡瑶问:“前辈以为,这地牢该不该填实呢?”
何陋瞥了她一眼,滴水不漏地回道:“这个,老夫不便忘言,但老夫以为,若治理得法,辖区政通人和,令牢房空置,也就无需地牢、死牢之类的所在了。”
李菡瑶赞道:“前辈说的好!”顿了下又恳切地问:“前辈以为,之前晚辈发布的政令如何?”
何陋犀利道:“姑娘若安分守己地待在深闺,内战不起,便是江南百姓和天下百姓最大的福分!”
李菡瑶扭脸笑道:“前辈这话偏颇,好大的成见!”
何陋冷哼一声,不说话。
李菡瑶道:“前辈不服么?晚辈就算给前辈听听:晚辈若待在深闺,西北这一仗必然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