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子涵叹道:“看来,姑娘确实恨我。无妨,来日方长,姑娘有的是机会看清真相。到那时,姑娘便会知道自己岂止年轻识浅,简直荒谬,竟妄想以女子之身参政。”
火凰滢道:“你也算读书人,怎会比那不学无术的白痴还要无知?女子参政古来有之,就不提本朝本代女中英豪,前朝的则天大帝你总不该忘了吧?”
梅子涵轻描淡写道:“一时作乱而已,且都已经拨乱反正。你见哪朝女子能世袭皇位的?又有哪朝明令女子可以参加科举入仕的?这等颠倒乾坤之事,世所难容!所以,梁心铭没落到好下场,李菡瑶一样落不到好下场。姑娘幸运,遇见了在下,在下会保住姑娘的。”
火凰滢就如面对疯子一般,感到一阵无力,喃喃道:“无知到这地步,世所罕见。”
梅子涵也感到一阵无力——沦落到这地步,还能通过言语打击他的女子,世所罕见。
他柔声道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。姑娘还是别拖延了。”
锦儿登时警惕,张开双臂挡在火凰滢身前。
梅子涵对小丫鬟可没耐心,冷冷道:“留你是看在姑娘份上,你再不识趣,即刻将你送去青楼接客。”
火凰滢叫“锦儿!”
锦儿含泪回头。
火凰滢道:“退下。”
挡也挡不住。
那又何必挡?
梅子涵道:“替你家姑娘梳妆、换衣!”
锦儿不动。
火凰滢慢声道:“锦儿,替本官梳妆。”美眸溜了小丫鬟一眼,仿佛警告。
锦儿熟知姑娘性情,见这眼神,便知姑娘有主意,便忍气吞声地扶着姑娘转身,打散头发,轻轻梳起来。
这时,那婆子又进来了,双手托着红彤彤明艳的喜服、光彩夺目的头饰,放在床上。
火凰滢问:“这些东西哪来的?你怎敢明目张胆地置办这些东西,就不怕引人怀疑?”
梅子涵道:“无需置办,从伍家抄来的。姑娘为伍家大少爷的案子劳心又劳力,我截留些财物给姑娘做妆奁,不是应该的?伍家虽比不上李家豪富,那也是三流锦商,上百万的家业,怎会缺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!”
火凰滢面色大变,颤声问:“你抄了伍家?”
梅子涵点头道:“是。”
火凰滢道:“你凭什么定的罪?”
梅子涵道:“不是我,是姑娘,是火县令给伍家定的罪,我不过是执行县尊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