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言咧嘴傻笑,站了起来。他觉得李姑娘完全可以跟舅母媲美,甚至比舅母还要厉害呢。
见此情形,王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感觉不妙,因为王爷评判未来儿媳显然不是根据谨言的印象来的,而是综合了李菡瑶所有的传言和成就,这可就错了!
怎么办?
正思索,要如何消除这隐患,就见玄武王又转向他,微笑道:“虽然这是好事,但要办成喜事,我们却不能一厢情愿,争霸天下的斗争,容不得一丝侥幸,须防着对方用美人计。这方面,谨言不如主上。其中利害,主上自当掌握分寸,别到最后赔了世子又折兵,那可成了天下笑谈了。我张家丢了脸面事小,主上失信于臣子事大。”
王壑:“……”
玄武王果然老奸巨猾,一番话就把责任全转给他了:表弟的终身、张家的未来、江山社稷都在他身上了。不过也怨不得人,谁让他想做皇帝呢。
因此他正色道:“这个无须姑父叮嘱,侄儿自当谨慎;就是表弟,也不会糊涂。”
玄武王见他肯纳谏,虽满意,却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,暗想:“这小子果然狡猾,将来必是深不可测的君王。”因此不敢再聒噪他,换了个话题,说有一批心腹,都是沙场悍勇,这次随自己万里奔袭安国上京,死里逃生,经验和能力都非普通人可比,送给他做贴身护卫。
王壑毫不迟疑地收下了,又谢费心。
然后,谢相等人便来了。
一阵紧张忙碌后,正午时分,王壑和张谨言率两万精锐,加上简繁、王衷,以及从京城内外抽调的几十名官员,启程去江南,文武重臣都去东华门外相送。
除了朝廷的人外,还有一队少年男女格外引人注目,那是李菡瑶带进京的小藤甲军:绿儿、小青、小甲,小乙,还有泽熙和他那七宝徒弟,只不见凌寒和凌风。
王壑笑问:“被丢下了?”
绿儿怯怯道:“不是的。观棋姐姐嘱咐我们跟公子一道回江南,万事都听从公子安排。”
事实是:凌寒和凌风身手高绝,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与李菡瑶会合;绿儿他们要跑的话,也能逃得掉,不过那样一来,闹的动静就大了。李菡瑶便传令他们不得妄动,以免造成无谓的伤亡,让他们跟王壑同行。
王壑问:“不怕我把你们卖了?”
绿儿羞涩地垂眸,一副“公子真爱说笑”的模样,不予回应,丝毫不担心笑话被兑现。
众小也都笑吟吟的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