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这话十分合心,就像三伏天吃了冰碗似的,通体舒泰,虽竭力不动声色,那嘴角也微微扬起,问道:“今日在殿上你并不曾提。因何改变了?”
谢耀辉道:“自是因江南形势诡谲;再者,李姑娘为人行事太嚣张,不被读书人所喜,虽处处学梁大人,却差梁大人太多,为大局考虑,微臣才改了主意。”
王壑问:“那为何现在又改了呢?”
谢耀辉道:“因主上提点。”
王壑追问:“你悟出什么了?”
谢耀辉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!”
王壑再问:“如何不同?”
谢耀辉道:“李菡瑶,确实成了气候:有无数钱财支持,有无数工人支持,还有江家的造船技术支持,占据最富饶的江南鱼米之乡,笼络无数能人异士,不拘一格用人才,其势——不可挡!绝不可小觑!”
王壑微笑道:“到底是谢相有远见。见过李姑娘太庙留书的人,若还当她是小女子蔑视,也不配为相了!”
谢耀辉一惊,暗想“侥幸”。
就听王壑道:“这也难怪,‘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’,自古以来,读书人大多清高。我母亲虽是女子,却是循正途,凭着真才实学从科举中硬冲杀出一条路,跃入龙门,大家不得不服,私心里承认我母亲跟他们是一样的清贵。而李姑娘虽满腹才学,却是商贾出身。在世人眼中,她的那些手段都是从商场历练出来,蝇营狗苟,充满狡诈和功利,登不得大雅之堂,故而十分瞧不起她。然李姑娘的手段对百姓最有效,最得民心,轻视她的人都付出了代价!”
谢耀辉躬身道:“主上英明。但不知主上只娶丫鬟呢,还是丫鬟小姐一起收?若只娶丫鬟,小姐怎办?”
王壑听后神情古怪。
那三人却都看着他,等他回答,尤其是王谏,知道谨言跟李菡瑶有牵扯,他又不知那个李菡瑶是假的,所以十分忧心,担心王壑在李菡瑶手上吃亏。
谢相见王壑不出声,问:“主上还没想好?”
王壑叹道:“看来谢相对李姑娘不甚了解。小子斗胆再问一句:谢相对男女情事可通达?”
谢耀辉:“……”
这话问的,若是旁人,他定要叱责;可这是未来新君问的,也不像是调侃他,他不能不回。
他便道:“不太通达。”
王壑道:“这话晚辈信。简繁就极擅长风月。这样吧,请谢相回去找些爱情传奇话本来看。”
在场三个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