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言急道:“怎不急呢,赵兄弟生死不知,靖海水军下落不明,都指向李姑娘,表哥难道不想弄清楚?”
玄武王喝道:“谨言,慎行!”
他给儿子取这名、取这字,都是有深意的,眼下儿子的表现让他不满意,觉得有负他的期望。
谨言便不敢出声了。
王壑认真道:“表弟,江南距离此地,何止几千里?形势瞬息万变,眼下江南未必还是如这两封信上所说,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呢,怎能轻易发兵?再者,大军一动,粮草军备等物资,都要先行安排妥当。若是赵兄弟还在,自当有他接应;眼下赵兄弟下落不明,我们不便妄动。还是先回京城,一面使人打探江南消息,谋定而后动。”
玄武王和朱雀王一齐颔首。
谨言也无话可说。他刚才不过一时情急罢了,并非不懂,等冷静下来,也觉自己冲动了。
王壑便传令下去,令大军明日启程返京,各营收拾准备,将一应军务交给镇远将军霍非。
军营中霎时忙碌起来。
再说李菡瑶,回到自己营帐,命凌寒即刻请慕容徽和江老太爷过来商议大事。
凌寒急忙去了。
李菡瑶见赵宁儿站在那,两眼不眨地盯着自己,一副要跟自己耗下去的模样,黑眸闪了闪,问:“赵姑娘,你这是监视我,怕我金蝉脱壳跑了吗?”
赵宁儿敢作敢当,昂然道:“是!”
李菡瑶想了想,道:“姑娘的心情我很理解,不过我认为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问题。”
赵宁儿问:“什么办法?”
哼,休想糊弄她!
李菡瑶道:“我要是你,就去请朱雀王派人埋伏在暗处,一旦发现我逃离,便将我活捉,不但让我无可抵赖,还能除掉一心头大患,岂不比姑娘亲自坐在这盯着我稳妥多了?这么盯着我,太愚蠢了,容易被人说姑娘气量狭小、忘恩负义,过河拆桥、无理取闹……”
还没说完呢,赵宁儿就气得小脸儿涨通红,质问道:“谁当你是心头大患了?”
李菡瑶道:“姑娘没有吗?”
赵宁儿坚决否认“没有!”
李菡瑶道:“”没有就好。
嘴里说着,两眼却意味深长地、上下左右打量她,仿佛问:“那你在这盯着我干嘛?”
赵宁儿受不住她目光,忽然一跺脚,跑了。
去找赵晞商量去了。
呆在这,实在丢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