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便好。你我兄弟都能得偿所愿。我对小丫鬟的心意,与你对李姑娘的心意一样坚定。你不必劝了。哥累了一天,也困了,你去吧,让哥好好睡一觉。明天还有好多的事呢。”
张谨言急道:“哥,你……”
王壑让老仆把他撵出去。
谨言死也不肯走,他年纪轻,身子壮,老仆年纪大了,还真扭不过他,累得喘气。
王壑叹口气,摆手示意老仆退下,然后道:“你既然如此推崇、信任李姑娘,李姑娘又如此厉害,只要她没有阴谋害我之心,难道还怕她的丫鬟兴风作浪?”
谨言目光闪烁——他确实有这个担心:担心观棋那丫头迷惑表哥,还担心那丫头蛊惑李姑娘;怕闹到最后,闹得他跟李姑娘隔了心。原先那丫头只是丫鬟,若表哥立她为皇后,给予她以往没有的权利和地位,他怕她不安分。——在他眼里,那丫头满肚子诡计,不大安分。
可他怎么说呢?
再说那丫头的坏话,表哥非生气不可,他觉得表哥完全被那丫头迷住了心窍。
王壑郑重道:“你信哥的话,哥一定帮你抱得美人归,并且自己也得偿所愿。谨言,哥需要你支持!”他使出怀柔的手段,以期诱惑、收买表弟。
谨言听哥说能让他也抱得美人归,精神一振,但又将信将疑,问道:“哥真有办法?”
王壑郑重点头。
谨言盯着王壑的眼睛,疑惑之色未消,反而更加浓重了。因为他清楚地记得:去年皇城兵变后,在王家,哥也对他说过这话,说要帮他抱得美人归,还要他主动出击,将李菡瑶拿下。那时,哥的神色是极度痛苦的,根本不像眼下这般满脸喜庆和欢悦。谨言觉得不可思议:爱上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——他和哥长到二十岁才动情呢——怎能跟海滩上的潮涨潮落一样,说退就退呢?
哥是装给他看的吧?
谨言想到这,越发的难受,但却不肯生出退让之心,他想:“皇位能让,媳妇不能让!”
他肯推举王壑为君,一是因为王壑比他有能力,另一方面,便是他对哥心怀愧疚,愿意在事业上补偿他,助他登临绝顶,这想法却是无人知晓的了。
可让他就这样若无其事,他又做不到,于是下意识地朝着好的方向想,以减轻心上的愧疚。
他想:难道哥对那小丫鬟虚与委蛇,实则想通过她收伏江南、收伏李姑娘?若是这样,会不会惹得李姑娘大怒呢,怪我跟哥合起伙来欺负她的丫鬟?
应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