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棋,先前破机关时发现的,忙走去拿了来。
李菡瑶先请江老太爷去歇息,说等饭来了叫他,然江老太爷不肯,说要看他们下棋。李菡瑶只得随他去了。倒是江玉行,因为即将跟李菡瑶回江南,此刻去隔壁屋里跟其他江家人交代事情、叮嘱一些细节。
李菡瑶便跟王壑在方几两边椅内坐了,摆开棋盘,你来我往,迅速恢复当日的棋局。
几个月过去了,对那盘未曾决出胜负的棋局,他们各自都想出了后招,因此一等棋局恢复,便你来我往,接着之前的棋路接连对了几个回合。
这情形有些奇特:小楼不远处火光冲天,乱纷纷的人声喧哗,无数禁军都忙着隔离大火、各种防备,这两位当事人却“事不关己”似得,悠闲地坐在这里下棋。
一面下,一面闲谈。
李菡瑶问:“我家姑娘现在何处?”
王壑道:“已经离开了。今早与王纳一起出的城,送她启程后,我便来了这里。”
李菡瑶点点头,再问:“昏君呢?”
王壑道:“自尽了。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,还问?”
李菡瑶道:“我并不知道,之前都是猜的。我想着,公子与我家姑娘联手,对付昏君那是极容易的。”
王壑笑道:“这是对你家姑娘有信心呢,还是对王纳有信心?我估计是夸你家姑娘多些。”
李菡瑶抿嘴笑了。
两人头也不抬地说笑,三步过后,手下渐慢,每当对方落子后,不能紧跟,要思索后才能应对。
李菡瑶手里捏着一枚棋子,两眼盯着棋盘,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问:“公子为何炮轰乾元殿?”
王壑道:“姑娘不说信我吗?”
李菡瑶道:“信归信,原因总要弄清楚。”
王壑不愿提鄢苓截留书信一事,绷着脸道:“是王纳失职,未曾交代清楚规矩,贻误了李姑娘的传信。”
李菡瑶便明白了,定是鄢苓没将信交给王壑。
她抬眼看着王壑,沉吟了一会,才道:“鄢大姑娘没把信交给公子?这也难怪她。恐怕她是怕我家姑娘连累公子。我家姑娘既不怪她,公子也莫要生气了。”
她想着,纵然鄢苓扣下了她的书信,观棋看在鄢芸面上,也不会太让鄢苓难堪,哪里知道鄢苓巧言令色惹恼了观棋,那两人好一番冲突,已经闹翻了。
王壑诧异问:“姑娘不怪鄢姑娘?”
李菡瑶道:“鄢大姑娘性子不比鄢二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