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眼,可见凶险。她忙扑到床前,见孙子紧闭双眸,嘴唇乌紫,寂然不动,不由眼前一黑,向前栽去。
张伯文一把捞住母亲,惊叫“母亲!”
梁朝云虽在替谨言诊治,听说太妃来了,却早有准备,这时对身边少女使了个眼色。
那少女是她的弟子茯苓。
茯苓立即上前照顾太妃。
好一会太妃才醒来,茯苓又喂了她一颗丸药,她服后心神略定,重新打量谨言,却一眼看见伏在罗汉床一头的观棋,正含泪盯着谨言,两手还握着谨言一只手,顿时火起,转头喝道:“来人,把李菡瑶捆了!”
观棋惊愕抬头,似才发现她。
王壑急忙拦住,道:“太妃息怒。这事尚未查清,不好胡乱捆人。太妃请给晚辈一点时间。”
太妃道:“分明是她下的手!”
王壑断然道:“不是李姑娘!”
太妃道:“怎见得不是她?”
王壑道:“李菡瑶若行此蠢事,也不是李菡瑶了。”
太妃听他如此推崇、袒护李菡瑶,气愤不已,指着观棋道:“她这是贼喊捉贼!京城兵变,太后新丧,谨言身上压了多少事,不是她暗中勾引、约谨言来私会,谨言怎会不带一个随从,悄悄的自个摸回来?”
张伯文和王谏听后交换了个眼神,觉得这话很有几分道理,否则谨言回府,一不去给太妃请安,二不跟王壑招呼,却一个人来德馨院,岂不怪?
王壑正色道:“这只是太妃的揣测,没有证据,怎能认定就是李姑娘?太妃稍安勿躁,请给晚辈一点时间,晚辈定当揪出真凶,让太妃满意。”
太妃道:“即便没有证据,她也难逃嫌疑;既有嫌疑,怎拘押不得她?先拿下!你去查你的!”
几个婆子就要上前拿观棋。
王壑急阻道:“不可!”
太妃伤心道:“壑哥儿,你弟弟躺在床上生死不知,你竟然维护一个嫌犯。你也忍心!”
王壑忙安慰道:“太妃莫急。大姐说,谨言无事。”
太妃道:“谨言无事最好。等他醒来,若说不是李姑娘做的,我便叫人放了她;若谨言醒不过来,李菡瑶也别想走出德馨院,也别想回江南了!”
说罢喝命人拿下观棋。
王壑不敢对太妃怎样,便冷脸呵斥玄武军和丫鬟婆子们,不许他们拿观棋。
太妃气得站起来,抓住王壑手道:“你先办了我,再命令他们。他们都是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