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要多个心眼子。
现在秉公处置有何用?
能让他父母活过来吗?
能让忠义公活过来吗?
能整顿朝纲、安定天下吗?
在王壑看来,太后一向不干政,嘉兴帝登基七年她都不管,眼下根本没能力扭转乾坤。
既不能,为何要答应她?
于是,他瞅了太后好一会,才漠然道:“太后说笑了,小子已经造反,开弓没有回头箭!”
太后问:“你要杀哀家?”
王壑道:“不。小子不会杀太后。只要太后愿意,可继续住在慈宁宫。甚至太后要召援兵来平叛,也请便。小子会让太后明白,大靖气数已尽!”
太后道:“好狂妄!你认定哀家无力回天?”
王壑傲然道:“请便!”
太后道:“记住你的话,别阻拦哀家!”
王壑道:“那要看什么事。”
他依然保持谨慎。
太后没理他,而是问听呆了的嘉兴帝:“玉玺呢?”
嘉兴帝嘴动了下,沉默。
太后见他这副无法言说的表情,心一沉,神情不善地问王壑,“你拿了皇上的玉玺?”
王壑道:“没有。”
太后十分不相信。
嘉兴帝屈辱道:“李菡瑶拿了,不就是你拿了?你们狼狈为奸,配合得真天衣无缝!”
王壑:“……”
他想起那首《铁瓜》。
于是,缄默不言。
若真是李菡瑶拿的,他也脱不了干系。他不会推卸责任。想追讨,找他也是一样的!
赵朝宗听了,却后悔极了:原以为捡了一个大便宜,谁知竟捡了一个大麻烦!这李菡瑶果真厉害,把他哥俩当替罪羊了,让他们这群人替她收拾善后。
太后见王壑默认了,震惊不已:怎么李菡瑶也搅在这里面?尽管心头疑云密布,但她没再追问,一是眼下没心情、也没空闲问;二来,估计问了也是白问,李菡瑶又不在,玉玺一时半刻也拿不回来了。
她转身便向外走去。
嘉兴帝急叫:“母后?”
为何不管他了?
太后没有应声,也未停步。
王壑自然不会拦阻。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对太后下手。况且太后又没把嘉兴帝带走。
太后此去,怕要召集援兵。
王壑虽不惧,也要去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