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感到恐慌:五个辅政大臣,王亨和梁心铭生死不明,陈修文被玄武王扣押在北疆,剩下谢耀辉和誉亲王居然都不向着他,而是替对手说话,怎不叫他慌张?
玄武王反心昭然若揭!
忠义公也公然对抗朝廷!
他们怎都看不见呢?
……
嘉兴帝感到四面楚歌。
他急招吕畅商议对策。
身为皇帝,他却觉得自己势单力薄,急需拉拢一批帝王新党,以对抗先帝留下的老臣势力。
吕畅匆匆赶来。
嘉兴帝问:“你为何才来?”
声音有些不满、不耐烦。
吕畅神态从容地躬身拜道:“微臣见过皇上。”然后抬头,双目如星,关切地看着嘉兴帝,一身绿色的官服衬着他白皙的面容和俊雅的身形,春意盎然。
嘉兴帝焦躁的心平静下来。
吕畅问:“皇上何事烦忧?”
嘉兴帝便将誉亲王一事说了。
吕畅道:“皇上是该谨慎,将誉亲王一支圈禁了也好。不过臣以为,誉亲王的话不无道理。”
嘉兴帝眉头一拧,“爱卿这是何意?”
吕畅道:“玄武王族均绵延了几百年,王家更是仕宦大族,若要连根铲除,确实容易动摇国本。”
嘉兴帝道:“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?他们大逆不道,若不按律处置,朕如何统御天下?”
吕畅道:“放过当然不能,但未必没有更好的办法,既不伤筋动骨,又拔除了心腹大患。”
嘉兴帝忙问:“什么办法?”
吕畅侃侃而谈:“世家大族内部各支脉之间,也像朝堂一样互相倾轧。之前皇上两道旨意,逼得忠义公和玄武王暴露反心。他们公然对抗朝廷,乃是他们为臣不忠,非皇上为君不仁。朝廷自然要处置,但不必灭九族。譬如玄武王族,可除掉张伯远这一支嫡支,提拔旁支继承爵位。岂不显得皇上隆恩浩荡?而且省了多少力气,不必费心谋划,只让张家内斗,便轻而易举地消弭一场内乱。”
嘉兴帝目光大亮,“妙啊!”
吕畅微笑道:“王家亦如是。”
嘉兴帝雀跃道:“忠义公府呢?”
吕畅神情微冷,道:“忠义公府的爵位才传了两代,总共也就三房。二房老太爷方无莫未成亲,等于绝嗣了。此人不争名利,绝情绝性,却一直镇着忠义公府。所以,忠义公府几房人丁甚是和睦,无隙可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