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。”说着就要走。
王壑心生不妙,问:“去哪舀?”
李菡瑶指后门道:“后院。”
说着,已经走出去了。
王壑木然看着黑小子的背影,已经预见到舀大粪的后果那必定是臭气熏天,他还怎么炒菜?再看刚盛起来的香喷喷的鱼,忽然感到也没那么想吃了。
张谨言急忙喊:“别浇了!”
王壑示意他“别喊了。”
人家乡下人勤快,见缝插针地干活,你一过路人,借个锅灶还挑三拣四,人家怎么想?
李菡瑶要的就是这效果既然不能相认,便要装得像些,杜绝王壑怀疑的心思。
江南第一才女浇大粪?
说出去谁信哪!
她真舀大粪去了。
不一会,王壑预期的大粪味儿便飘满了后院,从后门、后窗钻进灶房,和鱼香味水乳交融。
王壑和张谨言同时闭住气。
王壑咬牙道:“真是铁蛋!这脑子!”
铁蛋奶奶急忙跑进来,歉意地对王壑笑道:“我家铁蛋勤快,丢下锄头弄扫帚,闲不住。这味道不大好闻。我帮他去。浇完了,省得你们难受。”
王壑心想:浇完了,更臭!
他进来时就发现菜园子在屋子右边,现在只是后院臭;等浇完,连前院都飘臭了,都没处躲。
事实上,农家浇粪有时候的,或早或晚,谁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浇啊,所以铁蛋奶奶才心虚。亏得王壑和张谨言也是个外行,不然李菡瑶要弄巧成拙了。
李菡瑶舀了小半担粪,挑进园子她来的头一天便学挑担子了,此时是硬着头皮强撑,人看不见的地方,挣得龇牙咧嘴,臭气熏得她差点没晕过去。
当年她把刁二贵弄进茅房,推进茅坑,那味儿跟这一样,可是她很快就出来了,眼下舀粪、浇粪,一时半会儿哪能完!江南第一才女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。
挣到菜园子,将担子歇下。
她站在地头,看着一畦畦碧绿的蔬菜:青菜、菠菜、青蒜、韭菜……那个绿,从眼里渗入心里。
她笑了,觉得没那么难捱了。
她舀了一大瓢粪水就往青菜上泼,想给它们多多增加养分,然而旁边伸出一手阻挡了。
铁蛋奶奶低声道:“不能浇这么多!这一瓢下去,把菜都要冲死了。少点,还要兑点水……”
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
李菡瑶今儿算是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