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?
她扬起脸,面无表情地对王壑道:“多谢王少爷能来祭奠江氏一门。小女子重孝在身,又即将入宫,不便招待王少爷。请王少爷和世子移步正院吃茶。”
“即将入宫”四个字,重重砸在王壑心上,令他头晕目眩,仿佛不相信似的看着观棋。
观棋黑眸清冷,如寒星渺茫。
最无法忽视的,是陌生!
王壑感到浑身寒气浸骨,他想:“定是江家死人太多了,都来了这灵棚,阴气太重了。”又想:“选择进宫有什么可奇怪的?她志向高远,自然要往高处走。不,是我高看了她,以为她跟母亲一样,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。岂知也不过是个平常人。罢了,是我异想天开!”
他慢慢地挪动脚步,转身。
李菡瑶一听观棋那话便知不好,却无力改变什么,眼睁睁地看着王壑被打击、心丧若死。
王壑转身,她急忙屈膝低头。
王壑像没看见她似的,走了。
李菡瑶听着那脚步声远去,感觉心空荡荡的,徒劳地自我安慰似的想:“也好。这样最好!”
观棋也松了口气。
除了方逸生,其他人都未留意他们之间瞬息变化的眉眼官司,都被这观者如潮的丧礼所吸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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