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卓航急忙道:“钦差大人安排十分妥当,就这样行。”又转向李菡瑶,目光严厉道:“快去回姑娘,就说我的话:不许她再任性。她的孝心我已尽知,然皇命岂能当儿戏,由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?还不老老实实地跟嬷嬷学习规矩,闲暇时多陪陪她母亲,也就是尽孝了。”
李菡瑶忙道:“是。老爷。”
李卓航挥手道:“你去吧。”
李菡瑶一面答应,一面又向简繁和传旨内监行了礼,方才告退,转身出来,去到江玉真屋里。
江玉真正沉浸在娘家被灭门的悲恸中,忽然天降霹雳,圣旨传女儿进宫,如何能受得了?
这无异于雪上加霜!
她被雷晕了头,当着钦差和传旨内监还没怎样,呆呆的没转过弯来,等回到自己屋里,便再也支持不住,身子一软,歪在榻上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李菡瑶和观棋不知为何落在后面,没跟进来,江如蓝见不好,强忍悲痛,反过来安慰姑母。
江玉真拉着江如蓝的手,哭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你妹妹若走了,叫我跟你姑父怎么活?”
江如蓝含泪道:“姑姑想开些。”
她再想不出别的话安慰了,因为在她心里,皇帝是高不可攀的,无法兴起违抗圣旨这个念头。
姑侄两个对着流泪。
直到李菡瑶和观棋回来,将下人都遣出,李菡瑶低声安慰江玉真:“母亲莫伤心。这是光耀门楣的好事。虽然从此远离家乡,但女儿都想好了:凭我的能力,进宫后定然不会辜负父母的期望,定能获得荣宠。等女儿站稳了,就递信出来,你跟爹就搬到京城去住。女儿定能想出法子,让母亲常进宫探望。这不就好了!寻常人家女儿嫁了人,有的多少年也不得回娘家一趟呢。恐怕还不如咱们见面多呢。”
江玉真抱着她,埋怨地捶着她后背,流泪道:“你想得轻巧!宫里是那么容易立脚的?”
又哭道:“都是你不听话,若是那会子选一个人定了亲,哪有后来这些事!你这是要娘的命啊……”
李菡瑶认真道:“幸亏没选,不然这圣旨来了,那人是退亲呢,还是不退呢?退是肯定要退的,谁敢违抗圣旨。可是那样一来,多让人寒心!我宁可没定,无需考验他们。”
江玉真一想可不是,顿时呆住。
想来,都是姓潘的阴险害人。
她倒不想,这是皇帝霸道呢。
李菡瑶趁机又劝:“这样也好,一般人女儿还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