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闲心了,喝了一口茶,朝窗外瞧了瞧,笑道:“真没想到,黄公子竟然是王公子。”
李菡瑶也道:“谁能想到呢。”
刘诗雨道:“原本我还不服:落公子名列江南四大才子之首,怎么就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呢?现在看来,倒是件值得夸耀的事。毕竟王公子出身名门,又有那样的爹娘,家学渊源,落公子输他一招半式,并不为奇。”
李菡瑶笑道:“姐姐这么偏袒落公子?”
刘诗雨脸红了,又唯恐李菡瑶误会,因为落无尘正向李家求亲呢,虽然输了棋,对李菡瑶的心思却是众所周知,她忙解释道:“落公子是江南才子。咱们都是江南人,自然要向着江南人说话。难不成还帮外人?”
李菡瑶笑道:“这话极对。”
刘诗雨很想问“那你怎不选落公子呢”,心里觉得这话有些唐突,忙咽了回去,转而问观棋:“观棋,你可有把握赢王公子?最好赢了他。”
观棋笑道:“婢子尽力。”
刘诗雨又笑道:“我昏了头了,想着这王公子是梁心铭的儿子,观棋赢了他,等于替李妹妹扬名妹妹调教的丫鬟都如此厉害,妹妹更不用说。可是我忘了,妹妹是要招女婿的,今天若赢了,女婿就没了。”
众人哄笑起来。
李菡瑶道:“观棋就是输了,这女婿也进不来方少爷是不可能入赘的。今天就是下棋,单纯的下棋。”
刘诗雨道:“或可峰回路转呢。”
李菡瑶道:“那不可能!”
这时,郭晗玉和吴佩蓉先后到达。
李菡瑶吩咐听琴:“你伺候刘姐姐,我去迎客。”
听琴屈膝道:“是,姑娘。”
李菡瑶便带着观棋鉴书迎出去。
见面寒暄,李菡瑶道:“两位姐姐赶得巧,竟同路。”
郭晗玉笑道:“我前天失礼,想着今天早些来给妹妹赔罪。吴姐姐来这么早,是看婆婆和小姑吧?”
吴佩蓉含笑不语,郭晗玉说的是事实,她若否认或者忸怩,都显得轻狂,唯有保持缄默。
江如蓝已好了,但东郭名还病着,她若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人前,未免引人闲言,因此只能继续“生病”,所以今天不在观月楼,在摘星阁养病。
江大太太自然陪着女儿。
按礼数,吴佩蓉是要去请安的。
李菡瑶目光一扫,便发现吴佩蓉和郭晗玉的指甲都适中,无名指和小指并无特长美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