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多人趋之如骛?
若去的是普通人就罢了,毕竟李家财富诱人,有些人为图富贵,不顾世俗非议,但落无尘、方子逸应该不是贪图富贵之人,竟不肯撒手,可见李姑娘不简单。
王壑准备一番,就要出门。
张谨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。
王壑回身问:“你做什么?”
张谨言道:“跟哥一道去呀。”
王壑忙低声道:“你不能去。”
张谨言诧异道:“为何?”
王壑道:“那天在醉仙楼,墨竹看见你真面目了。你这一去,倘或被他认出来,人家还能让我们进去帮忙吗?岂不要误了子逸的终身大事?”
张谨言道:“那哥你不怕?”
王壑道:“我不要紧。我那天戴着帷帽的,他没看清我长相。今天我又换了衣裳,更认不出了。”
张谨言脸一垮,咕哝道:“我想去。”
这么好玩的事,摆擂台对弈、抢媳妇,他怎能不去看热闹呢?丢下他一个人在方家,有什么趣儿?
王壑道:“哥另有个事交给你?”
张谨言道:“又什么事?”
昨晚他窜了一晚上。
王壑道:“你去田湖游玩……”
如此这般,授予他一番话。
张谨言总算脸上晴朗了。
王壑这才出门,去杏花巷。
再说潘织造,得了潘子辰的报信,急忙命人请东郭名到书房,说有要事相商。
少时,一黑衣青年男子来了。
这人长脸,面部轮廓分明,剑眉深目,眼神锐利,鹰钩鼻,嘴唇略薄,飘逸的身形酷似落无尘,气质却截然相反:落无尘如清风朗月,他却像潜伏在夜幕下的鹰。
此人便是东郭名,表字隐。
潘织造将事情经过告诉他,请他务必要助潘子辰一臂之力,战胜落无尘,促成这门亲事。
又道:“眼下只知落子安是劲敌,尚不知方家会请什么人前去助力,万不可轻敌。”
东郭名虽奉潘织造为东主,却不大尊重潘织造,听后平静道:“我只下棋,其他不管。”
潘织造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这可是求亲,闯关的事能找人帮忙,娶媳妇却不能让人代替。”
东郭名毫不客气道:“既是求亲,就该凭自己本事。这李姑娘好生奇怪,竟肯让人代为闯关。”
潘梅林尴尬,忙示意他快去。
东